。”
塞米爾的心顫了一下。他從水裡伸出手,溫柔地摟住曼蘇爾的脖子。
“我是快樂的,這段時間我很快樂。從來沒有過的快樂,就像你一樣快樂。”他想了一想,說,“像是一隻鳥可以隨意在藍色的天空裡飛翔,那種快樂。或者……像是一整桶的葡萄酒,我整個人都浸在裡面,面板裡都浸滿了香甜的味道。”
曼蘇爾也跨進了浴池,兩人溼淋淋地擁抱在一起接吻。
“我愛你。……我什麼時候能夠聽到你說一句愛我?”
塞米爾沉默著。他的回吻熱情而纏綿,但是,親吻就跟身體的反應一樣,永遠不是語言。——語言又如何?言語也不能代表心靈。
他的眼光飄向窗外的月亮。新月,弦月,滿月。
我們還能在一起過幾個滿月?
“塞米爾,你說一句愛我,好麼?”
塞米爾看著他,慢慢地回答:“陛下,在發生了那麼多事以後,我認為我能愛你嗎?”
曼蘇爾固執地捧起他的臉。
“可是,我想聽你說。”
塞米爾勉強地動了一下嘴唇,彷彿是笑。
“現在我就不想說。”看到曼蘇爾一臉沮喪,又補上了一句,“也許等到很久以後,我會說的。”
“很久?……”
塞米爾的眼睛,金色和黑色的瞳仁,幽幽地閃著光。
“不知道。也許是幾年,也許是幾十年,也許是幾百年,幾千年。誰知道呢?”
曼蘇爾做了個鬼臉。
“幾年,幾十年還好。幾百年幾千年我早變成灰了。就算你對我說,我也聽不到了。”
“就算你變成灰,只要我想對你說,你就能聽到。”塞米爾輕輕地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