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
環著腰間的手臂箍得那麼緊,隱隱泛著痛楚。他似乎有些懂了,陽焰那日含糊說
著的希望。
他不曉得他能做什麼,也不曉得自己對眼前之人怎麼想。但至少這時候,他不想
丟下他不管。
因他也不曾丟下他。
……
感覺好像順了些。。。。。
或者只是單純我自我感覺良好(欸)
《皇七子》 77
這回聖上包庇曹綻之事,讓陽焰鐵了心定要還顏色。
除了遣出幾名刺客追趕曹綻,陽焰更利用他的易容之術離間挑撥仍留在朝中的曹
綻心腹,順水推舟將麻煩事推到幸憫身上。幸憫光調停斡旋就耗去大番心力,鮮少尋
其他皇子麻煩。
靖凌雖仍不明瞭陽焰盤算何事,他已答應幫忙,就定會幫忙。只是,兩人獨處時,
捨去偽裝的墨黑眸底執著堅定和著恨,做起事來些許焦躁狠戾,令人隱隱發寒。
那夜,完成陽焰分派任務返宮之時已近子時,沐浴潔身洗去一身塵埃,換上乾淨
衣裳,乾布巾拭著長髮。翠綠剔透玉佩交映宮燈燭火,看來冶豔非凡,惑人眼目;
彷佛,低喚著引誘人碰觸。
靖凌看著那出自巧匠雕鏤的夔紋,不禁伸手將它握在掌裡。
那日夜半,軟轎內,陽焰將它掛至他胸前,輕聲說了不要忘記。垂掛的繩子似是
精心算計過,仍透著陽焰體溫的玉佩熨著心口,讓他忘了推卻。似仍有些發熱的腦子
恍恍惚惚,不知該拿何藉口掩飾陽焰藏在隱晦呢喃中的心意。
他曉得這玉,因懷寧也有個一模一樣的,不曾離身。
如今,懷寧把玉佩給了繡梅,陽焰把玉佩給了他……
掌心執拿的玉微微透著涼意,似在提醒著不要忘記。不要忘記,那日發生之事。
映著火光的翠綠灼灼閃耀,讓靖凌看出了神。
指節輕敲門板聲音響起,靖凌隨手掛上夔龍玉佩藏至衣內,警戒問了聲是誰。
「公子,是奴婢。」
聽是熟悉聲音,靖凌放下欲往桌上伸去的手,直接往房門走去。
「若巧?」怎麼會在這般時候獨自來找他?是陽焰有事尋他嗎?「殿下有事?」
「主子已經歇下了。」
推開門,若巧低著頭,瘦小身軀微微顫抖。
「怎麼了?」
還未聽得若巧回答,凜冽殺意直撲而來,靖凌直覺退了幾步,卻仍是讓銳利刀鋒
劃過手臂。
定下神,眼前若巧握著小巧匕首犀利朝他刺砍而來。直覺地,靖凌順勢以內力將
手中布巾一推,掩住若巧視線,往後一躍,自桌上拿過軟劍,凝氣一甩一劃,遙指若
巧。
遭利刃劃碎的布巾自空中緩緩飄落,似瓣瓣飛散凋零的花朵。
若巧紅著眼,腳尖一個蹬地,朝他飛刺而來;自懷中取拿擲出的暗器銜著殺意,
招招欲取他性命。
舞劍化去若巧攻勢,靖凌僅覺困惑,只守不攻不願貿然出手。
「是誰要你來殺我?大殿下?」他分明不是這麼想,卻不意脫口而出。
若巧鄙夷冷哼,彎起輕蔑笑容,「主子對公子那麼好,出了事公子卻第一個懷疑
主子……奴婢真為主子覺得不值。」
「……」
不知該怎麼反駁,靖凌只得抿著唇不說話,揚手擊桌往若巧方向翻送。若巧一躍
閃躲,自袖裡滑出一排細針,呼氣一吹,細針凌厲飛快朝他射來,靖凌以劍勾卷繡墩
轉了幾圈擋針,往後一空翻躲站至櫃上。
「是誰遣你來殺我的?」看著底下若巧又欲攻上,靖凌再次問道。
「沒有人遣我來!」平時乖巧溫柔臉龐因憤恨扭曲,握著匕首的手因用力過度泛
著白,「是我自己想殺你,不幹任何人的事。」
聽見不是陽焰命令,靖凌鬆了口氣。卻讓他更執拗想知道理由。
「為什麼?」靖凌識得的若巧不是這般女子,若巧對陽焰忠心耿耿,可說唯命是
從,平時也待他不錯……靖凌真的不曉得若巧有何理由欲殺他。
若巧咬著唇,含恨控訴,「你不要……總把主子的心意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