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確定,但是一看兮羽那張吃驚的小臉,心下已是確定和欣喜了。
走到窗前,我望著底下一望不見底的深淵,沒有回答他的話,反道:“薄王死了,就算轉世了,那也該是下一輩子的事了,自古逆天而行,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你們兮家,守了四百多年,該報的恩,早就報清了,不要再犧牲了。”
“這是我們兮家自願的。”
我轉過頭:“上一代巫子死的時候,你不難過嗎?或許吧,你當年肯定只認為他是家族的恥辱,但如今你既已情竇初開,應該明白,他其實沒有任何錯,他死的時候,應該是笑著的吧?”
“你,你怎麼知道?!”
“能與心愛的人一同赴死,就算去路是黃泉,也是很幸福的事情。也許你現在不明白,等情深到深處,你自會明白。”我看著他神色瞬息萬變的臉,繼續道:“我註定會傷他太深,我不忍心,所以,你才是最好的、最適合與他相伴一生的人,至於修行,放棄吧,它既不能給你今生幸福,也不能給你來生好運。”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他轉過身,背對著我,道:“你太自以為是了,我絕對不會放棄修行,不會背叛家族的使命,薄王還未找到……”
“你有的是時間來猶豫。”我轉身出了這間石室。
我卻沒有任何猶豫的時間,我沒有忘記,我還同胥太厲同命著,我對他下了毒,他應該到現在都未發覺。
忽然發現,我真是擅長將自己逼上絕路。
哈。
入夜,兮羽做了晚飯,三個人還算其樂融融地吃了。
秦昊自顧自地去擦自己俊臉上的傷,兮羽牽了我的衣袖,來到他睡覺的地方,從床底摸出一隻小箱子開鎖後,拿出一隻哨子,塞到我的手心道:“你只知道信天翁能助你上去,卻不知它們是專門馴養過的,只聽這種哨子的聲音,連續吹三下,它們中最大的那隻,自會揹負你上去,其他的,會在旁邊護飛。”
捏緊手中的哨子,我道:“好好照顧他,他有時會有些幼稚,哄哄就好了。”
他轉過身,背對著我:“這隻哨子是唯一的,你帶走就可以了,我並不需要殺那些信天翁。”
雖然他背對著我,我仍一抱拳道:“多謝成全!”
收好哨子,我回到和秦昊一起休息的石室。他討厭燈燭的光芒,又掏出他荷包裡的夜明珠,錦帳中,玉色光芒流轉,室內亮堂又曖昧。
在床邊坐下,我看著他的臉問:“沒有傷得很重吧?”
“沒有才怪,嘶,痛死我了……”他撒起嬌來,我惡寒。
“我看看哪兒傷得最重了?”我扳過他的臉,四處亂摸了一遍,他明白過來我是在調戲輕薄他,雙眼彎彎地,唇角也扯高了。
他拉下我的雙手,按在胸口道:“你都跟兮羽在一起嘀咕什麼啊?啊!我明白了!你現在又看上了他!你,你太可恨了!”
抽回手,我白了他一眼道:“我不介意你把他當情敵,當然,我也不介意你把洞口那堆白骨,或者那堆雜草什麼的當成情敵。”
他猛烈地搖晃著我的肩膀,道:“討厭!”
我寒得抖了抖,掀翻了他道:“你娘什麼娘?!”
他變本加厲地靠進我的懷裡道:“我倒情願自己是個女兒身,那樣我就有理叫你對我負責了。”
“你惡不噁心啊你!”我拂了拂自己的手臂,撫平了一大片起立的雞皮疙瘩。
鼻尖被他用指頭輕輕點了一下道:“原來大哥是個徹底的斷袖,嘻嘻。”
“那又怎樣了?!你盡情譏笑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呢,不過,除了你,男人和女人,我都不喜歡。”我躺了下來,他趴在床上,雙手交疊枕著自己的下巴,望著我道。
我閉了眼睛,任他在耳邊呱噪。
過了半晌,他沒有聲音了,又過了許久,唇上一熱,貼上來一片軟軟的溫潤的唇,只是單純的唇碰著唇,青澀地廝磨。
“我想親你……”他喘著粗氣在我耳邊低低地道:“你不反對,我就當你同意我放肆了哈。”
我仍舊閉著雙眼,不動。
“奇怪,這麼快就睡著了?也好,又可以佔便宜嘍!”我驟然睜開眼睛,斜向他道:“又?”
“沒,沒,我說錯了。”
“哼。”
“我要親你!你今天打我時下手可重了!”
我斜睨他:“那你打回來呀!”
他嘟著嘴,重重將腦袋往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