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此次主公叫你想辦法潛伏進沈家莊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連瑾春搖了搖頭,說:“他要我們做的事,從來不會解釋,也不許問,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好,你聽我說,上回你從神劍山莊帶回來的七星訣……已經證實是假的。”
連瑾春覺得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我親自從神劍山莊密室裡搜出來的!”
趙老莊主對刻有七星訣那塊玉極為寶貝,甚至不惜以命相搏!
怎麼會是假的?
蕭羽眉頭緊鎖,沉吟道:“訊息是從沈家莊傳出來的,有人親眼看見,一個年輕人使出了七星決第六重的功夫暮雲遮月,此人在一月前與同門比武還輸得一一敗塗地,可現在居然連沈莊主都要讓他三招!若不是有七星訣在手,他何以進步得這麼快?”
“也許……在我們得到七星訣之前,他就已經習得了七星訣呢?”
“可能性極低,”蕭羽搖頭,“當年八大門派四大山莊圍剿蒼狼山,一人不留,七星訣是當年蒼狼教遺留下來的魔功,從來只傳予歷任教主,而當時的蒼狼教教主膝下無子,根本就沒有人可以來繼承。”
他想了想,又道:“這個年輕人既然不可能是蒼狼教遺孤,那麼他會七星訣不是很令人感到匪夷所思麼?更奇怪的是,沈莊主之前就對這個人庇護有加,知道他練了魔功之後,居然什麼反應也沒有,也因此,現在江湖上一些人已經對沈家莊頗有微詞。”
“七星訣一直輾轉封存於四大山莊,”連瑾春順著他的思維猜測,“你的意思莫非是想說我們在神劍山莊取得的那塊刻有七星訣的玉,是他們故意擺出來的幌子,其實真正的七星訣依舊還在他們手中?而現下神劍山莊一倒,沈家的人起了私吞七星訣的念頭……”
“很有可能,”蕭羽頷首,“主公這些日子苦練七星訣,功力非但沒有增加,反而經脈逆行,差點走火入魔。據聞真正的七星訣練起來,功力一日千里,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呢?”
“你推測得有一定道理,可說不通啊!”連瑾春說,“我若是沈家的人,想要私吞一個江湖人人垂涎的武功,絕對不會大張旗鼓的將自己正在練這種奇功的事,告訴另外兩個足以與他抗衡的山莊,甚至告訴全天下,這不是為自己樹敵嗎?你覺得沈家的人會這麼傻麼?”
“這個我也想不通,所以需要我們去查。”
“……我們?”
“是,我們。”蕭羽道,“主公讓我跟著你。”
連瑾春點頭:“什麼時候啟程?”
“明日一早就動身吧,已經耽擱太久了。”頓了頓,蕭羽抬眼看他,鄭重道,“最後一件事……主公叫你接近柯琅生,他也許是唯一一個沒有斷掉的‘線索’。”
連瑾春心頭一緊,連嗓子也乾澀起來:“他根本就不記得以前的事了,能成為什麼線索?為什麼要把他也牽扯進來!”
“瑾春,你冷靜一點!”蕭羽站著來拉他。
連瑾春似乎一下被戳中痛處,竟有些激動起來:“他到底知不知道?柯琅生是無辜的!跟這些骯髒事一點關係都沒有!”與此同時,門吱呀一聲開了,男人笑吟吟地站在門口,也不知在那兒站了多久,“說我什麼呢?你們在……吵架?”
兩人俱是大驚,也不知是太激動沒發現柯琅生走近,還是他一直都在那兒,只不過隱埋了聲息。這也是有可能的,三年之前,他與柯琅生第一次相遇,那人就能輕易聽出趙老莊主幾乎無聲無息靠近的聲響,其內功之深厚可見一斑。
連瑾春一下白了臉,還是蕭羽最先鎮定下來,皺眉露出不滿的樣子:“你不知道進來之前要敲門麼?”
“抱歉,我手上端著東西,一時情急就……”
柯琅生怔怔看著連瑾春,話未說完就幾步跨上前,連湯灑了也無瑕顧忌,柔聲道:“怎麼臉色這麼差,不舒服?”說著,放下湯碗就把連瑾春那雙冰涼冰涼的手捂在手心裡揉搓,嘀咕道,“怎麼這麼涼?喝點熱湯好不好?”
肉麻兮兮的,心裡有你就當你是塊寶,心裡沒你就當你是根草,也就你這傻蛋被哄得團團轉。蕭羽在心裡暗自嘀咕,白了這兩人一眼,覺得自己實在多餘,甩下一句:“你們慢慢聊,我出去曬太陽!”就快步走了。
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雨,哪裡來得太陽?
連瑾春被這句話堵得面熱,臉色倒是因此紅潤不少。
翌日,三人出發往沈家莊去。
可這一路上,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連瑾春心情很糟糕,他不想要柯琅生跟著,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