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告辭離開。
我跟著宮堯之走出去,底下剛好闖進來一個人叫到:“有天理教的訊息了!”
離開的武林人連忙衝過去,那個報信的人說到:“天理教襲擊了南山派!”
眾人大驚失色,完全沒想到被追得像老鼠一樣亂竄的天理教眾會大張旗鼓地襲擊一個門派。雖然南山派很小,但是畢竟是一個完整的門派,百十個人還是有的。
“走!我們去南山派!”眾人呆不住了,連忙說到。呼啦啦的,原本擠在客棧裡的武林人便衝了出去,跟在那人身後走了。
客棧恢復了清靜,留下了一張爛桌子和一片殘羹。
“他們還沒付賬啊!”掌櫃的望著那堆吃了一點的菜餚傷心欲絕。
我、宮堯之、顏雪站在二上,聽到這話,宮堯之便連忙道:“掌櫃的不要慌。”
說著就要掏自己的錢袋。正在這時,我感覺到腦後有風,下意識地伸手一接,發現是一片金葉子。
回望室內,哥哥正將那個小包袱繫上。我微微一笑,朝下方的掌櫃叫到:“掌櫃的,接著!”說著,就把那片金葉子扔了下去,噗地一聲插入掌櫃面前的桌子。
掌櫃嚇了一跳,爾後反應過來是金葉子,高興得連忙朝我們作揖打躬,“多謝客官多謝客官!”
我得意地一笑,瀟灑地轉身。嘿嘿,剛剛那個甩金子的帥動作我想了很久了。可是囊中羞澀,總是沒法不心疼地將一塊金子豪氣地扔出去。
我得意洋洋地走進屋,宮堯之在後面搖頭嘆氣,顏雪也忍俊不禁。剛進屋,哥哥迎面就問到:“亂用內息裝大俠很好玩嗎?”
我縮縮頭,大俠風範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
“是不是想我徹底把你的內息全部封掉?”
我連忙搖頭,“我再也不敢了!”
宮堯之和顏雪在後面忍不住笑起來。我回頭瞪他們一眼,“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他們邊笑邊搖頭,“沒什麼好笑的。”
我挑挑眉,轉頭昂首挺胸地走到桌邊迅速地低頭認錯,“我真的不敢了。”
哥哥不置可否,朝旁邊一張凳子上指了指。我忐忑地坐了上去。
顏雪和宮堯之也進來了,哥哥詢問了外面的情況,宮堯之簡要回答。此時已經將近傍晚,宮堯之提議在此歇息一晚。哥哥同意了。
我等了一陣發現哥哥沒有封死我內息的意思,便鬆了口氣。要是真的封死了內息,趕路都要把我折磨死。
又東拉西扯了片刻,天色已晚。顏雪一個女兒家,還真不當自己是外人,笑意盈盈地和我們坐成一桌。郝無玄好像走了,也不知道顏雪和他說了什麼。
這算是比較平和的一頓飯,但是鬱悶的是我又是喝粥。
“你怎麼只喝粥不吃菜?”顏雪好奇地問。
我頓時對她感激涕零,我就差一個人引出這個話頭了。於是我連忙朝哥哥哀怨道:“哥,我為什麼總是喝粥?”
“不滿意?”
我斟酌詞句,“我覺得我吃別的東西也應該沒有問題,是?”
這話是對宮堯之說的。宮堯之在我的殷切眼神下遲疑道:“確實如此。”
我連忙投給哥哥一個“你看你看,確實如此”的眼神。
哥哥淡淡道:“這是懲罰。”
“為什麼?”我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啊?
哥哥碧綠的眼神瞄了過來,“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就這一點就不可饒恕!”
我啞口無言,過了片刻,只能默默喝粥。
正默不作聲地吃著,房門忽然被人開啟,“哎呀,好像來晚了。”
眾人轉過頭,就看到荊雲笑笑嘻嘻地站在門口,身上完好無整。衣服也換了,服飾到不顯眼,只看他這樣,還以為他是出去溜達了一圈兒逛完街回來。見眾人盯著他也沒什麼反應,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自作主張地走到我旁邊拉了張凳子坐下道:“今天總算吃到好東西了。”
眾人默默地看著他。
“咦?怎麼沒我的份兒?”他驚訝地站起來,“我去找小二要一雙筷子。”
我一把揪住他,皺眉道:“你滾哪裡去了?”
“師父,我去買衣服了。”他無辜道,“有客人來,還是江湖上有名的三大美女之一,我那身打扮可不能見人啊。”
顏雪在見到荊雲笑的那一瞬非常驚愕,繼而由驚愕變成了憤怒。她冷笑道:“你還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