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單純的喜歡這舒服又安心的感覺,因為那溫熱的大手掌摸得他很舒服,消除了他頭暈的感覺,而且他很喜歡這人的體溫,很高,很溫暖。
他只是單純的喜歡。
“教主,我可以進來嗎?”房外傳來一道男孩的聲音。
“嗯……”還沒完全入睡的紫月似乎不喜歡被打擾,竟不悅的拉扯著天崎胸前的禮服,眉頭也緊皺在一起。
“呵……”天崎發出一聲笑聲,便撫上紫月的眉間,輕輕的揉著他的眉間,小聲的說道:“安靜的進來。”
“是。”房外的男孩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他還是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用輕功踏入房間,他關上房門,打算隔著屏風說話的時候,就聽到天崎小聲的說道:“過來床前。”
男孩也沒有問什麼,只是乖乖的往天崎的床走去,當他躍過屏風,看清床上的情景時,他那淡青色的眼瞳,竟微微的顫了顫,透露出一絲驚訝。
而他的身體竟僵在原地,再也無法往前挪動一步,當他打算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卻發現,他的聲音消失不見了……
“嗯唔……”紫月似乎很喜歡天崎的撫|摸,竟發出一聲呻|吟,而後他用臉頰磨蹭著天崎的胸膛,動作就如一隻撒嬌的小貓。
紫月無意識撒嬌的行為,讓天崎嘴角的彎度加深,他低頭吻了吻紫月的額頭,便道:“一孤,前些。”
莫一孤點了點頭,便拖起沉重的腳步,往天崎靠去,這樣的他,完全失去了平常的乾脆,可天崎卻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因為……
天崎的雙眼,完全被那紫瞳男孩給霸佔了。
完全沒有他能容下的空間。
天崎把手移到紫月的頭側,輕輕的摸著紫月的頭髮,間接的用衣袖把紫月藏起來,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喜歡別人看到紫月那毫無防備的表情,即使是未成年的小孩,他也不喜歡。
“你要說什麼?”當他打算看向莫一孤的時候,懷裡的紫月卻放開他的衣服,然後他的視線,毫不猶豫的回到紫月的身上,卻注意到懷裡的小人兒竟一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而且小人兒的眉毛,又再度緊皺在一起。
天崎有些頭痛的命令道:“一孤,把事情寫在紙上,然後叫陳恩熬退燒藥。”
他發現,紫月完全沒有改變,不管過了幾年,紫月這小鬼依舊不喜歡在睡覺的時候聽到聲音,無論聲音多小,都可以吵醒熟睡的紫月。
可這一次,莫一孤並沒有乖乖的聽天崎的命令,竟打算說話,當他要發出聲音的時候,卻聽到天崎說:“書案上。”
他看了看天崎嘴角的彎度,便保持沉默的往書桌走去,他靈巧的爬上椅子上,伸出短短的手臂捉起桌上的毛筆,然後似搞亂的翻出一張白紙,點了點墨汁,便把要說的事情寫在紙上,扭曲的字型只能勉強看清楚。
當他畫上句號的時候,便偷偷的看向天崎,注意到天崎依舊看著懷裡的男孩時,他微微扁了扁嘴,在白紙的左下角畫了一隻烏龜,便把毛筆放回原位,然後安靜的走出房間。
他雖然是一位八歲的小孩,但不知道該如何撒嬌,也不知道該如何任性。自他懂事以來,他就一直待在天崎的身邊,所以他只知道天崎的命令是絕對。
他一人走在走廊上,看見他的教徒都會退到一旁,跪在地上叫他一聲:“左副護法。”
他,莫一孤是毒羽教年齡最小,地位排名第三高的教徒,他的武功都是天崎親自教導的,有人說他是天崎在外的私生子,也有人說他是天崎愛人的孩子。但是,他知道自己和天崎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因為他是棄嬰,是被爹孃遺棄的嬰兒……
這件事,天崎完全沒有打算隱瞞他,在他七歲的時候,天崎就把事實告訴了他。
當他聽到事實時,淚水便洶湧而下,那時候,天崎用那強壯的手臂,把他擁入懷裡,單純的認為他只是難過而已,他的確很難過……
但並不是因為被親生爹孃拋棄而感到難過,他難過是因為自己竟和天崎一點血緣也沒有,七歲前的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天崎的私生子,或者是好友的孩子,可到頭來,他卻知道,自己和天崎完全是陌生人。
除了擁抱,天崎有時也會摸摸他的頭,可是天崎卻從未親吻過他,不論是額頭還是臉頰,天崎的嘴唇都從未碰過。
“莫小鬼,你走神了……”右副護法從黑暗的角落走出來,伸手想要拍打莫一孤的肩膀時,卻被莫一孤毫不留情的掃開。
莫一孤冷冷的看著右副護法,道:“教主叫陳恩去熬退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