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許我那麼做,而且我還要靠他治病,所以一定要打掉牙往肚裡咽,再說被一個男的這樣,也沒什麼,我又不是女子,難道還有什麼貞操品節?
於是我只能僵硬地笑笑,“在下……感激不盡。”
楊蕪青顯然對我的回應很不滿意,起身很快,沒有任何表示,但更重要的問題是我還有一碗藥沒有喝。
我只好拾起討好一樣的表情,“嗯,這個,藥還沒喝完。”
楊蕪青點頭,臉上沒有帶著任何不悅的表情,語氣卻向窗外的雨水,冷了幾分,“是。還有呢。我看您精神頭兒不錯,你自己有手有腳,喝吧。”
我咬牙,“我起不來。”
楊蕪青轉身欲離去的模樣,“我可以去叫管家來餵你喝。”
我氣得直眨眼睛,“你、你這個人怎麼能這樣啊?喂藥喂到一半就走了啊?我的病治不好,你就不要拿診金了!”
楊蕪青這時候表現的很不屑,“不要就不要。”
我的聲音瞬間疲憊了幾分,“那,您走好。不送。”
楊蕪青聽到這裡,反倒一反身坐在了我的床前,“好了,不鬧了。再不喝,藥就要涼了。”
我偏過頭,“我不喝。”
楊蕪青無奈的笑笑,“好好好,是我的錯。不該惹你生氣,何苦和自己過不去?喝藥,啊。”
楊蕪青把我扶成了半坐的姿勢,及時的放了靠背在我身後,接著一隻有力的手持著白瓷勺,觸到我的唇邊,淺淺的一勺底藥汁。
我沒能把持住自己,還是張開了嘴,“有點兒燙。”
楊蕪青繼續輕輕地賠著不是,再舀起一勺藥汁,嘴稍稍呼著,再餵給我,“這回行了吧?”
我只點頭不說話,很快喝完了第二碗藥。
我含含糊糊的問楊蕪青,“被長蟲啃的那裡,真的沒事?別突然哪天我毒發身亡了,怎麼辦?”
楊蕪青笑得勺子都端不穩了,“哈哈,怎麼會?你不信我?”
我嘀咕道,“我信你,但是畜生信不信你,我不知道。”
楊蕪青繼續餵我喝藥,“一會兒再給你包一遍,行了吧?”
喝完之後楊蕪青抽掉了靠背,把我輕輕的再放平躺下,拆開了剛才的包紮,又新敷了藥再裹好。
楊蕪青嚴肅地說道,“幸好我給你包的早,不然……”
我激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然,就怎麼樣?”
楊蕪青彎彎眼睛,“過兩天就好了。”
我被他氣得想笑,乾乾的撇撇嘴。
楊蕪青為我掖好了薄被,又搭上了一層,“睡會兒吧,剛喝了藥,蓋得稍厚點兒,發發汗,燒就退了。”
我貼著枕頭的腦袋微微點著示意,接著眼皮慢慢合上,嘟囔一句,“你去哪裡?”
楊蕪青俯□子,感覺像是輕輕劃拉了一下我的臉頰,“你真瘦。”然後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就離開了。
老管家必然已經向老爺和夫人稟報了二少爺被蛇咬傷以及帶回來一個陌生年輕男人的事情。
慶墨漸端坐在大堂之上,裴淺玉坐在他旁邊。
慶墨漸不乏警惕的問著老管家陌生年輕男人的有關資訊,然後發話,“且得讓我見見他。”
之後老管家便出去了,還沒走到二少爺的居所便見到了從那裡出來的楊蕪青。
老管家施一禮,“楊公子,我家老爺有請。”
楊蕪青回禮道,“煩請老人家帶路便是。”
再然後,楊蕪青便見到了慶家之主。
說實話慶舞颺長得和慶墨漸不是很像,慶墨漸也是美男子,可卻是具有陽剛之氣的人物,也有絲絲儒雅之氣,但這些在慶舞颺身上都沒有。慶舞颺是美,美得更像坐在家主旁邊的那位婦人,卻因為超脫了純粹的陰柔而更有味道。
楊蕪青原本心想這等尤物必然是這夫婦的心尖兒,但隨後的事實讓他大失所望。
楊蕪青這才知道,慶舞颺美則美矣,卻是上不如兄,下不及妹——真的是除了那張臉之外再無是處。
慶墨漸首先對他救起兒子表示了感謝,“謝公子搭救犬子之恩,在下無以為報。”
楊蕪青表現得很淡然,“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您言重了。”
接著進入討論報酬環節,慶墨漸不知道該給多少所以不好意思開價,但是楊蕪青不管他如何引導開口始終堅決推辭。
推來搡去半晌,楊蕪青忽然深深一揖,“既然如此,懇請您收留在下於此,解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