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提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還把自己堵了個正著兒,簡直就像是捉現行的感覺,語氣裡夾了嘲諷的聲音傳來,“尚愛卿,尚大人,閒適得很嘛,居然連朕來了翰林院都不肯見上一面?你好大的膽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臣惶恐,臣沒有,臣不敢。”尚沁扁扁嘴跪在了地上叩首道,“臣以為,衣冠不整而面聖,必然罪加一等,因而打算整理儀容一番再去見您的,不料手腳慢了些,還請皇上恕罪。”
“得了吧你,跟朕還裝什麼蒜?朕還不知道你這傢伙,”皇帝笑罵道,“看看你這案几上擺的東西,花盞龍眼、果醬金餅、雙色馬蹄,哦,還有翠玉豆糕,哎,小日子過得不錯嘛,難道你每天所謂的‘當差’就是在不停地吃零碎?”
“絕無此事,還請聖上明鑑!”尚沁理直氣壯地說道,“還望皇上體恤臣下,您知道臣不喜歡吃飯,無非就是愛些甜食,這可不是您眼裡一般的零碎,這是微臣的日餐啊,皇上是要餓死臣才好嗎!”
“行行行,你是‘常有理’,朕說不過你,”坐在尊位的皇帝無奈的一笑,“你一直都這樣,嘴皮子好使得很。得了,甭跪著了,起來吧,也坐。”
“謝皇上,微臣知道,像您這般通情達理的開明君王,一定不會和小臣計較的。”尚沁的屁股才著了椅子,就是一副已經“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才好”了的得意洋洋,但還是畢恭畢敬的給皇上倒了一杯茶。
“茉莉雀舌毫,”皇帝咂了一口茶之後皺起了眉頭,“受災百姓生靈塗炭,你居然還在喝這等貴重的茶葉!尚沁,你真是不懂的體恤民情!”
“明明你也在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