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家之後我把披風脫了,你愛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好不好。對了,你怎麼來到宮裡了?是和母親一起來的麼。”
“嗯!是來看……嗯,看眉嬪娘娘的。”尚槎點著頭,“應該馬上就可以回家了,那哥哥要和我們一起回去麼?”
“哦……哦,不。我一會兒要去找老師——也就是小叔叔一下,所以你不用擔心我了,你快回風漪園去吧。”尚桅輕聲說道,“我先走了,你跟著這個嬤嬤快回去得好。”
尚槎點了點頭說道“哥哥再會,你也快點兒回家去嘛,記得讓我玩兒小葫蘆哦。”
“再會。”尚桅柔聲說著,然後走開了。
和尚桅告別後的尚槎,乖乖地被嬤嬤領回了風漪園。天色已經不早了,眉嬪本想留著母子二人用飯,但是尚夫人覺得不該打擾有身子的人太久,領著尚槎起身告辭。
臨走的時候尚夫人笑著說道,“只盼娘娘的肚子爭氣,生下個虎頭虎腦的小皇子才好。”
尚湄淺淺一笑,“那便要借嫂子的吉言了,我不方便送你們出去,還望莫怪小姑失了禮數,多多包涵。”
“哪裡哪裡,娘娘好好養身子就是最大的福事了。娘娘快回去歇著吧,我母子二人且先告退了。”尚夫人惶恐的說著告退。
姑嫂兩個唧唧歪歪了好一陣子才依依惜別,大人之間的客套話就是囉嗦,尚槎在一旁別過臉去,悄悄的打了一個厭煩的哈欠。
尚槎在馬車裡問著他的孃親,為什麼進了宮之後,就必須叫姑姑“娘娘”了呢,這樣不是和別人沒有分別了嘛,怎麼還能看出來大家是親戚呢。
尚夫人笑而不言的摸了摸尚槎的小腦瓜,“現在和你講了,你便也是聽不懂的。以後等你長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不求甚解的尚槎放棄了探尋這個問題,等到一陣顛簸之後,尚夫人帶著兒子回了家,尚槎卻注意到了尚桅的身影其實比他們更早的出現在了庭院裡。
“哎?難道娘和姑姑又站在風漪園的門口說了那麼久的話麼?”尚槎一陣不解,最終還是沒有去問尚桅是不是真的去找過了尚瀾。但是尚桅卻摘下了那枚自己披風上的小葫蘆做的扣子,招招手叫尚槎過來後,遞給了他,“玩兒吧。”
“謝謝哥哥!”尚槎先是客氣的道謝道,然後一把抓了過來,開始對著那個風乾之後可以握在手心裡的小葫蘆戳戳砸砸。
“這,怕是不能再用了吧……”尚桅看到後只是搖著頭笑了笑,然後對自己房裡的丫鬟囑咐道,“去給我的披風再換一個白玉的扣子綴上去。”
晚飯的席間仍舊為尚桴擺著柚子蒸雞、川貝肺片湯,絲瓜海米粥之類的清熱的藥用膳,尚槎湊熱鬧似的在尚桴身旁拱來拱去,一邊吃一邊還不消停的問著,“哥哥你病好了沒有?”
小小的孩子著了淺藍色錦緞繡忍冬花紋常服袍衫,又披了柳綠杭絹對襟襖,此時的尚桴雖然比尚槎看上去冷了幾分顏色,但是到底還小,也不知道弟弟到底要做什麼,回了淡淡的一笑,“要好了,你有什麼事麼?”
“那哥哥,你會不會寫自己的名字啊?”尚槎眼巴巴的望著他問道。
“這……”尚桴微微的搖了搖頭,“我還真是不會,且不說我們還沒到學寫字的年紀,哪怕是爹爹也沒教過呀。”
“那,這樣的話,哥哥你會不會寫我的名字啊?”尚槎窮追不捨的問道。
“你這個傻小孩,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又如何去會寫你的名字了?好好你的吃飯吧,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尚桴搖著頭疑惑道。
“哦……我沒事,沒事,就是問問,嘿嘿,問問。”尚槎難掩失望的點點頭,但是稍有釋然——既然連這麼聰明的哥哥都不會做的事情,自己不會也是應該的,換個人問問總該可以了,“那大哥總會吧……”
“這是自然,大哥已經入宮做了……嗯,那個是什麼來著?對,做了皇子們的伴讀了。讀書習字自然是沒有問題。”尚桴解釋說道。
正在尚槎悻悻的想往尚桅的身邊湊去的時候,尚夫人發話了,“‘食不言,寢不語’。尚槎,你給我坐好了,規矩些。安生的吃飯,有什麼話想說的,吃完飯再說也不遲。”
作者有話要說:
☆、名字
捱了母親訓斥的尚槎委屈的偏了偏頭,把伸得長長的脖子不情願的縮了回去,食不知味卻只得老老實實的吃完了晚飯,“娘,大哥,哥哥,我吃好了,我先走了。”
尚桅知道尚槎找他有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也趕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