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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午下意識轉頭看向自家閣主,燕向南眉毛一挑,氣定神閒道:“本閣主從來不缺的就是運籌帷幄、成竹在胸,怎麼會讓自己陷入如此狼狽的境地?”
離音聞言眼前一亮,“你早有準備?”
燕向南擺出一副“你在說廢話”的樣子,其實真實的意圖是想在燕午心中把自己的形象勾勒得更加威武高大,“本閣主根本不把把赫連麒放在心上,五兒他們此行是一定會救回來的,但殘月閣在中原外勢力很薄弱,唯恐回程的路上多生事端,我早已讓原嘯在陸路、海路準備了兩路人馬前來接應,現在那船應該快到了。”
知道刮過海上風暴,再見到漂流的船體的殘骸,他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閣主竟然想得如此周全,燕午表面還算鎮定,心裡其實對主子敬佩到極致,連帶著眼睛也帶出一點異樣的光芒。燕向南眼神根本就沒離開過燕午,見此情景心情大悅,接著道:“赫連麒敢走海路就一定還有後手,儘快聯絡到剩下的人,務必一個人都不要留給赫連麒。”不和赫連麒打到他的地盤不是因為怕了他,而是想念家裡的寶寶,骨肉連心,恨不得馬上衝回家抱著寶寶親上幾口。
燕午低聲道:“主子,燕未呢?”如果燕未已經上島,八成是跟那赫連麒在一起,燕未不會輕易放過赫連麒,赫連麒難道會容得一個想殺自己的人活著還留在身側?就算他不動手,也沒這麼容易放燕未離開吧?
燕向南沉默了一下,他當閣主這麼多年來,從沒有特別在意過某些人的生死,身為閣主,他不會讓自己的手下平白死去,也不會讓他們無故受罰,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盡忠職守、為了殘月閣而死的人他也不會顧念很久。但是現在不同了,他身邊有個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死士,兄弟沒了會難過傷心。
“放心,他不會有事的。”只要他還活著。
“燕午啊,閣主可不會隨便放棄任何一個他的手下。”尤其那人還是跟你的關係好的燕未,離音看著沉默不語的燕巳,也是意圖安了他的心。
“嗯。”不知是離音的話起了作用還是閣主淡淡的幾個字就讓他放心了。和赫連麒打過這幾次交道,如果不是他隱藏太深,那就是真的不太懂世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不計較後果的武痴,燕未在他手裡應該不會受太大的罪,只是擔心燕未那脾性不知收斂激怒赫連麒,會發生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一行人或坐或站在海邊,離音看了看燕午腳邊的一團,“你真的要把它帶回去?這裡的動物在中原不一定能生存的吧?”
燕午本沒想太多,聽到離音這麼說反倒開始擔心起來,望著小東西的眼神就帶了點踟躕,燕向南就不能看他這個樣子,拎了拎小圓耳朵,不甚在意道:“食肉動物在哪裡不能生存,又不是魚兒離不了海水!你說,你想不想隨我們離開?”狡猾地把決定權交給什麼都不懂的幼獸寶寶。
小東西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是下意識團了團身子,想要離開耳朵上的桎梏,一跟頭歪進燕午伸過來的手掌心。聞到熟悉的氣味,小毛團親暱地伸出舌頭舔了舔燕午的手心,撒嬌的意味不言而喻。
如果就這樣離開,說不定下一刻它就會成為猛獸的口中餐,照看了它一段時日,還真不捨得。離音搖頭,看燕午那樣子就知道他是把對寶寶的思念轉移到小毛團身上了,有了牽掛的人還真是不一樣,總算有了點為人父……父的樣子。
大船在眾人的期盼中來了,讓人欣慰且奇怪的是,燕未一瘸一拐地找到了這裡,及時地登上了船,身邊並沒有赫連麒的蹤影。自始至終,赫連麒的人都沒有出現過,也對,燕向南的人多了,現身不是自尋死路嗎?
燕未的傷並無大礙,應該是在海里時不慎被什麼東西劃破了腿,因為沒有藥品有些紅腫潰爛,索性沒有傷到筋骨,回到閣裡休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了。只是……燕午看著他腿上包紮傷口用的那一截布料,很明顯是從衣服下襬上撕下來的。在船上的那些日子他每日都能見到赫連麒,如果猜得沒錯,那布料應該來自於赫連麒的身上。
燕未沒有拒絕赫連麒給他包紮傷口還是……燕未忽然抬頭,搭上他的肩膀,“想什麼呢,眉頭都皺一塊兒去了,要是被閣主看見了我可要倒黴了。”
依舊是平時的樣子,燕午也不戳穿他,只當什麼也沒看到。不知道跟赫連麒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有沒有吃些東西,燕午站起身,“該餓了吧,船上備了食物,你想吃什麼?”
燕未露出一個垂涎的笑容,“當然有肉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