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世家?”燕向南輕嗤,“本閣主何曾放在眼裡,把人帶下去!麻煩三位在殘月閣多住幾日吧。”說完便不再理會他們徑自走到被壓制住的人前,元海還要再說什麼,卻被華霆風一個眼神止住,現在求情只會雪上加霜,對雨柔更加不利。
被壓制的人全都以不屈的眼神看著燕向南,他們篤定燕向南根本不會從他們嘴裡問出什麼,看夠了這些人或憤怒或著急的表情他們就會自斷筋脈。江湖和廟堂上有很多這樣不留任何後患的組織,和死士打了不短時間交道的燕向南又怎會不知?他沉沉地盯著其中一個人,那個人的眼神似乎在幸災樂禍地說“你問啊我們可什麼都不會說的氣死你~”
燕向南忽而露出一個迷死人的笑容,出乎意料地一掌拍在那人的頭頂,那人看好戲的神情僵直了,仿若沒了骨頭般癱軟下去,竟是被震碎了全身的骨頭!“把他送到雲秋實那裡,”燕向南掃了一眼剩下的人,輕聲道:“其他人,就地格殺。”想死,自然是由他來成全。
夠狠!華家兄弟自嘆弗如,元海打了個哆嗦,幸好剛才雨柔沒有被就地格殺。
各自散去,燕向南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扶著燕午回去,反而自己慢慢地踱進了屋,坐下還悠閒地喝了杯茶。燕午跟著進屋,閣主反常的沒有說話,他也不知該如何打破沉默,只得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果然現在的身體不適宜運動,動了幾下就有些氣喘,他該慶幸偷襲者是方雨柔嗎?換作其他任何一個他都不一定能躲過……
“燕小五!”燕向南猛地站起來拍桌子喝道,“你還給我在那發呆!你不知錯嗎你?!”
☆、40 冷戰
40冷戰
燕午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蹦起來了,還差點閃到腰。
真的很久都沒有見到閣主這副模樣了,燕午看著閣主怒氣衝衝的臉愣了一會兒,猛然記起從前閣主發怒的時候他們該怎麼辦,雙膝微彎就要跪下。
“你、你!”還沒有被憤怒的火焰衝昏了頭腦,燕向南及時地衝上來阻止了燕午,雙手抓著他的雙臂氣得說不出話來,“你跪什麼跪?有讓你下跪嗎?你是不是忘記現在肚子裡還揣著一個了!敢無視我的話出去以身犯險,是不是太長時間沒有懲罰你屁股癢癢了?”
聞訊趕來的原嘯聽到這些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趕緊把守在外面的侍衛趕走,自己就貓在角落裡偷聽。按照閣主的性格,燕午可不能說出“不中聽”的話來,他有一種預感,若是真的說出來了今天恐怕不能善了。
燕午反射性後面一緊,嘴巴囁嚅幾下,還沒說一句話就被按坐在椅子裡,看著閣主揹著手來來回回踱步,時而恨恨地瞅他一眼,最後又在椅子上坐下了,再說出口的話就仿若沒有了火藥味,“說,是不是故意出去勾引他們的?”
勾引?原嘯差點噴出來,不是說剛才有人闖入殘月閣外加個方雨柔想殺燕午嗎?怎麼成了燕午勾引他們了?不只原主管摸不著頭腦,當事人燕午也很疑惑,“主子,雲先生讓我經常出去走一走,沒想到會遇上他們。”
“走一走?”這麼巧就遇上了偷襲,當本閣主什麼都不知道,“若不是有人稟報過我,說不定就相信你了,這幾天感覺有人偷窺你為何不告訴我?你覺得對方是衝著你來的所以跑出去招搖過市,果然,對方被你給引來了,也讓侍衛們擒下了,皆大歡喜~燕小五你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值得讚賞的事對嗎?”
“主子,這件事我並不確定,所以才沒有稟報,今天也不是刻意出去當誘餌……”
“誘餌?你承認了!你去做這件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先給我說一聲,嗯?”燕向南忍不住站了起來,逼近燕午,直視著他的雙眼,“你把我擺在何處?”
還是在責怪他擅自做主了嗎?閣主倒是時時刻刻記著他肚子裡還有一個小生命,只是他……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傷及到這個孩子,他並沒有忽視它。燕午垂下了雙眼,低聲道,“屬下早先是察覺似乎有人在暗中窺伺,但無法肯定,故而沒有向閣主稟報這未經證實的猜測,是屬下的失職,請閣主責罰。”
屋子裡一片沉寂,許久沒有人說話,外面偷聽的原嘯大氣不敢出,他實在想進去拍醒那個死士,到底會不會說話,閣主很明顯是關心你啊!
終於,燕向南說話了,“你,是在跟我劃清界線?”
燕午沒有回答,燕向南笑了兩聲,勾起他的下巴,“也好,我燕向南還是喜歡那種花天酒地的日子,美人在懷、美酒在手,多恣意瀟灑!你這麼無趣的人也虧了我能忍受這麼久,接下來你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