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就看見雲秋實不贊同的目光,“閣主,你攔著我幹什麼呀?”燕向南視線下移,落到自己的雙手上,它們正緊緊地抓著雲秋實的手腕,不讓他動手。
雲秋實是個大夫,不讓他看是不可能的,燕向南黑著臉道:“我來。”等脫了燕午的褲子他的臉更黑了,褲子上濡溼一片,身後那個即將生產的地方還含著要命的藥玉,更滲出絲絲血漬,雲秋實也看見了,急了,“怎麼還用著這個?裡面肯定傷著了!該死的混賬,若是讓我雲秋實見了他一定踢爛他的屁股讓他也嚐嚐這種痛楚!”
腸道里面不比外面,平時小心的做那種事都有可能受傷,更別提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地碰撞!幸好沒有全部進去,否則不只會重傷到燕午,更會傷到胎兒。
雲秋實仔細檢查了燕午後面的受創程度,鬆了口氣,“還好還好,趁著現在還沒有到最後的緊要關頭,儘快把藥玉弄出來,你自己動手。”
當然我自己動手,燕向南恨不得把赫連麒咬死,什麼時候來不好偏生在這要命的時刻,早知道無論把五兒安置在何處都能被他找到,只要讓他好好待在自己身邊就好了!覺得自己做了多餘事還減少了許多和五兒見面機會的燕向南決定和赫連麒勢不兩立!怒歸怒,手下的動作還是輕柔的,把折磨了燕午有一會兒的藥玉取出來了,其上沾染了點點血跡。
燕向南看著那點點血漬,手不易察覺地抖動起來。
身後鈍痛消失之後腹部的痛楚就很明顯了,但是燕午只在藥玉剛拿出來的時候發出過一聲輕吟,餘下的只有急促的喘息。死士的性格讓他不像其他人般痛撥出聲,只咬牙忍受,然後……燕午抬頭看向雲秋實,聲音裡有顯而易見的疑惑,“雲先生,為什麼……不像女人那般痛?”他記得上次聽到村長女兒叫得非常悽慘,但自己好像不太痛了,難道女人那麼不耐痛?
燕向南立馬急道:“會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
雲秋實艱難地掙開燕向南抓住自己雙肩的鐵手,無奈地安撫,“不是說了還沒到最後的關頭嗎?孩子只是在給你們提個醒,他就快要來人世了,讓你們收拾收拾心情準備接納他!陣痛、陣痛明白嗎?”真正開始的時候那種痛沒人想再忍受第二次的,和平時受傷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門外又有聒噪的聲音傳來,赫連麒竟然已經追到主屋來了!雲秋實朝外一指,“你還是先去搞定外面那個吧。”
燕向南摸摸燕午滿是冷汗的臉,“讓我先去外面解決了赫連麒,五兒,等我回來。”
燕午點頭,深呼吸一下才道,“主子,小心。”
被叮囑的燕向南滿臉不放心地起身,再轉過身之後馬上目露兇光,氣勢洶洶地消失在門外,床上的燕午幾乎忘了腹中的痛,怔怔地望著閣主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直到雲秋實把內外室的簾子拉下阻隔了他的視線。
“又不是死別幹嘛這個樣子,是不相信我雲秋實的醫術嗎?”看著這麼個場景雲秋實忽然覺得不是個滋味,雖然燕午本身存在的風險很大,但他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男人生子本就極其難得,若是讓這樣的一個小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自己一定不能安寢。
“雲先生,燕午有一事相求。”趁著閣主不在,憋了許久的話還是忍不住吐露。
“什麼事?”雲秋實覺得自己能猜得到他想要說的話。
“若是有選擇的話,請務必保住孩子。”從閣主把他帶回來,他就已經做好了這個覺悟,萬一有不測,他希望留下來的會是閣主的孩子。
“這是你的決定,怎麼你以為閣主也這樣想?”這麼一段時間以來,明眼人都看得出閣主想要這個孩子完全是因為大人的緣故,若是懷著孩子的是其他人,無論女人還是男人,想要得到閣主的關心那簡直是痴心妄想。
“燕午,這孩子不只是你一個人的,也要聽閣主的意思。”被雲秋實當成丫鬟使喚的原主管進來了,正好聽到這樣一句話,做為主管,他最明白燕午對閣主來說代表著什麼,所以他非常的不認同燕午的說法。
孤立無援的燕午有些著急,但眼神中還是一如既往的堅定,“雲先生、原主管,拜託你們了,一定要保住孩子!閣主很……看重他。”
床邊上站著的兩個人簡直想要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什麼!這話千萬不能被閣主知道了,否則前些日子閣主的怒火和冷戰真的會成真的,到時候受苦的不只是他們,“燕午,你聽我說,不能這麼悲觀,你要是現在就抱著這種念頭,沒有足夠的意志力分娩,到時候孩子能不能保得住還得另說!你只要想著和他一起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