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脈經過自己的疏通四平八穩,並沒有什麼不妥,燕向南放下燕午的手腕,道:“既然如此,無事的時候你便去瞧瞧。”
燕午應下,“是,屬下遵命。”
這肉到底只吃了一片,燕向南不喜這樣油膩的東西,只吃了幾片意思意思,大半還是近了村長一家的肚子裡。村長那小孩直接下手抓,吃的滿嘴流油,幸好燕向南早早地離了飯桌,否則定要後悔吃了那幾片。
小院子朝西朝南各有兩排住房,朝南的主屋本是村長的房間,這會兒收拾出來讓客人住,山裡人本就熱情好客,這一年到頭也沒幾個外人前來,好不容易見著兩位看上去就身份尊貴的客人,自然是要招待好了。村長到底是村長,想的比較長遠,越是有錢人家越不會白白住著,不說拿出點銀錢,就算是說點外頭時興的玩意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換了新的被褥,村長女兒還拿來一個草編的荷包,“兩位公子,山裡恐有蟲蟻,娘讓我給您送來這驅蟲散,這裡面的香料是我們村裡特有的,香著呢!我給您掛上?”
正好,燕向南正想著如何改善一下農家裡的氣味,聞言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多謝姑娘。”
村長十五六歲的女兒羞紅了臉,走到床頭把荷包掛上,動作是從沒有過的斯文,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俊帥的男子,笑起來簡直像勾魂兒一般!上次前村王秀花家的女兒嫁了個縣城裡的貨郎,硬是在她爹孃面前炫耀了幾個月,那貨郎連這位公子的一個小指頭都比不上。不是她對這公子有想法,只是見了這公子才知山外有山,她也就不必時時羨慕別人了。
一股清香之氣在鼻間縈繞,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燕向南頭一次覺得不用聞那豬糞味兒太幸福了!
應燕午的要求,村長家在房門邊上擺了一張麻繩床,這種床做起來簡單,四四方方的木頭刨好釘起,鑽好洞眼,把麻繩左右上下穿好,鋪上席子被褥既舒服又不生潮氣。燕午一坐下去,半個身子就陷到裡面去了,把他嚇了一跳。
燕向南看到自家死士狼狽的樣子,嘴角無良地翹了一下。
“明日想辦法與原嘯聯絡,告知他們不要擔心本閣主的安危,暫時不要找我。”燕向南躺下時冒出了這樣一段話。
“是,閣主,那屬下要不要通知離音公子。”閣主想必也不想整天對著他這張面無表情的臉吧。
“不必,他要不在反而惹人生疑。”
一夜無話,第二日燕午睜眼之時天色竟已大亮,他猛地翻身下床,閣主早已不在床上了!匆匆穿好衣服開啟房門,死士第一次有些手忙腳亂。
燕向南正好好地坐在堂屋唯一的一張藤椅上,手裡拿著一截木頭在雕刻著什麼,見房門開啟,只輕抬了一下眼皮子,“怎麼起得這樣遲?”起床後他在這死士的床邊站了一刻鐘,手都伸到他脖子上了他竟然也沒有反應,什麼時候他閣內的死士警覺性變得這麼差了?這種種的跡象讓他不得不對這死士關注起來,他不想閣內再有所變動。
燕午快速走到燕向南身前就要下跪,對於一個死士來說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失職了!
燕向南伸出足尖攔住他下跪的趨勢,斥道:“在這鄉野之地無需動不動就下跪請罪,還有不要叫我閣主,村裡人多口雜,傳揚出去這一切不久白做了!”
燕午心有惶恐,“是,主子。”至於為什麼不叫公子的原因,參加閣內那麼多公子的身份就知道了。
在閣主身邊傻站了一會,燕向南不耐了,“你總站在這裡做什麼?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燕午這才出去洗臉、漱口、吃飯。眼見日頭正好,他把閣主安好的訊息以殘月閣特有的形式傳出去,目標殘月閣。想必此時離音等侍衛仍在碧縣,還有聞風而來的各位堂主護法和其他江湖人士,閣主要引出的人必是其中最想得知他們下落的人,他一定會出現在碧縣,原主管借用他離開的時間應該能很快按照閣主的意思佈置好一切。
回來的時候在山裡發現了許多野果,都有被摘食的痕跡,燕午也不客氣地摘了一小堆,用衣服兜著往回走。
路上遇到一個婦人帶著自家孩子去牛角村看郎中,燕午想起了自己的症狀,閣主已經命令自己去看郎中了,就算不為自己的身體,為了這幾次在閣主面前惹的禍,他也要抽個時間去趟牛角村。
而且,再這樣下去也會阻礙自己出任務。
村長家該出去幹活的幹活了,女人家也多聚在一起說閒話,院子裡靜悄悄的,只偶爾聽得家禽叫兩聲。燕午從井裡提了桶水,把野果倒出來清洗,中途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