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蟲看了之後特別喜歡,偷偷從易風的窗戶上面取了一個下來收藏。等到某天自己成婚了,或是能夠與易墨交尾的時候,他就把窗花貼在自己的窗戶上面,以示喜慶。
雖然目前他所在的房間不是自己的房間,寧小蟲的打算並沒有因此改變。
瞅了瞅窗花,寧小蟲又瞅了瞅易墨,懇求的目光徵詢易墨的意見:“可以嗎?”
易墨無言,到底是誰告訴了這隻笨妖怪,交尾需要貼喜字,喜字是結婚專用,寧小蟲的思維能力究竟有多低。易墨始終認為寧小蟲的智力超過了他的接受範圍,不過,其實貼不貼窗花對易墨而言沒什麼差別,以後的路能走多遠,能不能在一起,誰也不知道。
他沒何必就此抹殺了一個小妖怪的微小心願。
易墨接過紅色的窗花,伸手往布簾輕輕一按,窗花立即嵌入了床帷,如同繡制的一般。
寧小蟲歡愉,跪在床內盯著紅色窗花打量了好一會兒,才猛然記起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辦。
他紅了紅臉,小心地瞟了眼易墨,咬咬牙果斷把自己的衣服扒掉丟到床腳,然後英勇地往床上一躺,擺了一個大字,緊張的目光望向易墨。
扒衣服的樂趣被徹底剝奪,易墨默默地扭過頭,也許,他不應該提前告訴寧小蟲自己的想法,寧小蟲不知情,或許結果比當前好很多。可惜,他話說早了,寧小蟲這個笨蛋胡亂折騰耗盡了全部的情調,像極了砧板上的肉,讓易墨非常糾結。
每當這種時候,易墨總會考慮一個問題,命定之人的出現,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事到如今,只能前行沒法後退了。易墨無奈地看了寧小蟲一眼,他揚揚手指,熄滅了床內的妖火。他簡直無法直視寧小蟲,再多看寧小蟲幾眼,他估計會有掀床帷走人的想法。
易墨靠近些許,頓感寧小蟲在顫抖,誤以為寧小蟲不知情形有點害怕。易墨正準備勸說兩句,湊近之後意外發現寧小蟲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寧小蟲根本不怕,他的顫抖源於難以抑制的亢奮。
易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易墨的手搭在寧小蟲腰際,腰間的手感改變了不少。以前的寧小蟲腰上的肉多一些,軟軟的,可以捏肉丸子,自從變成菜粉蝶,寧小蟲實實在在瘦了一大圈,也不知是在蛹裡餓瘦了,還是蛻變之後喝花蜜沒以前吃菜葉多,以至營養不良。
寧小蟲偏愛易墨指尖的溫度,他往對方懷中蹭了蹭,焦躁地貼著易墨的胸口。
寧小蟲清晰感覺到,自己心跳得很快。
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寧小蟲和易墨同在一張床上,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和易墨仍在同一張床,而且他們之間沒有了其他人阻隔。他可以貼的很近凝視易墨,安心地觸碰對方,也不會擔心易墨再一聲不吭的把他丟下床了。
與心上人在一起的心情妙不可言。
寧小蟲湊到易墨跟前,生澀地吻了吻對方的唇,黑暗裡睜大眼睛看著易墨,他伸手撫摸易墨的臉,從眼睛移至嘴唇,從下巴滑到脖子。易墨的一切都讓他心動,寧小蟲垂下眼簾,在易墨頸側輕輕咬了一口。
曾經,易墨就是他深愛的菜心,儘管現在他不愛吃白菜了,可不管吃什麼,最讓寧小蟲無法抵禦的誘惑始終是易墨。
易墨稍稍側過身,把寧小蟲壓在身下,寧小蟲內心又激動又忐忑,回憶起易風新婚的場景,寧小蟲臉紅到脖子根了。幸好妖火熄滅了,不然易墨會看到此刻的寧小蟲是一隻紅蝴蝶,羞澀的連扇動翅膀的力氣都沒有。
易墨給予了寧小蟲充足的時間適應,但,易墨進入了那一刻,寧小蟲的心依舊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大力抓緊對方的肩膀,淚眼汪汪,為什麼從來沒人告訴他交尾會痛……
有一種上當受騙,深深被欺騙了的感覺。
莫非一切都得遵從苦盡甘來的原則,所謂的極度享受難道是建立在痛苦之後。
交尾在延續,寧小蟲心有不甘。他淚目,大妖怪什麼都大,包括下面,悲劇的是,小妖怪,什麼都小,同樣包括下面。
寧小蟲的自尊,受到了丁點小小的傷害。
欣慰的是,蟲族先輩的經驗並非完全的欺騙,起初的痛苦漸漸過去,美好的夜晚生活從此來臨,快感排山倒海。寧小蟲恍悟,難怪大家都熱衷於尋找高大強壯的伴侶,原因不言而喻。
寧小蟲捂住大紅臉。
喘息太羞恥,嗓子都叫痛了。
身為一隻剛健的小妖怪,寧小蟲適應能力和生存能力向來極其強大,他儘快適應了易墨的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