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被飯梗到了,多少年難得的經歷,他挑眉,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
“因為馮遠山想要易風,但易風說了不行。”寧小蟲正色。
易墨收起自己的全部情緒,當作寧小蟲並不存在,他平靜地低下頭繼續夾菜吃飯,彷彿什麼也沒聽到過。易墨深信不疑,有寧小蟲偷窺,所謂的交尾永遠不可能發生。
易風生辰之前,易墨送了一份小禮,他把寧小蟲的住處從易風的房間旁邊,移到了白驢的草棚附近。寧小蟲換房間,易風表現得非常欣慰,白驢則相當的不滿,它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不安寧的鄰居。
☆、46 第46章
苦惱生辰賀禮的不僅僅是寧小蟲,馮遠山為此也認真思索了好長時間,他守在易風身邊幾百年,好不容易如今關係親暱了一步,馮遠山琢磨著自己應當挑選一份怎樣的禮物送給易風最為適合。
他清楚易風生活所需一件不缺,唯一的遺憾是眼睛,但沒有易風的許可,馮遠山縱是早已準備妥當,也無可奈何,他不忍心勉強易風接受這一切。
越考慮越無從下手,馮遠山想了很久,最終腦中一片空白,一個合理的禮物也想不出來了。下棋之際,馮遠山心不在焉,走神了,好半天,他聽到易風輕笑:“想什麼事情想得如此入迷?”
馮遠山略顯尷尬,一時間找不到適合的回答,於是趕緊轉移了話題:“寧小蟲換了房間,四周清靜下來,公子夜裡也能睡得安穩了。”
“我夜裡睡得安穩不安穩,你不是和我一樣清楚嗎?”易風笑道。
體會到易風話語裡別的意思,馮遠山微微愣了愣,自從易風允許他晚上留宿之後,兩人一起過夜的時間逐漸多了起來,但馮遠山始終處於被動等待命令的狀態。
他們的相處僅限於易風當天的決定,晚飯過後,易風若是心情還不錯,沒有讓馮遠山走,馮遠山立刻明白,這樣的情況意味著他能夠留下。反之,如果易風說累了,要休息一會兒,讓馮遠山先退下,馮遠山清楚這是一道驅逐令。
而今晚,易風吃過晚飯讓馮遠山陪他下盲棋,夜已深了,易風並未沒有提及馮遠山是否需要離開,馮遠山將這理解為他又獲得了一次親吻易風的機會。
一局棋結束,易風略感疲憊,準備更衣休息了。
快速收拾好一切,馮遠山心情忐忑地吹滅了蠟燭,儘管光亮對易風來說並無多少差別,可是對馮遠山而言,每次清清楚楚看到渾身不著一物的易風躺在自己身下,無論是易風紅臉的神態,還是略微壓抑的喘息,都足夠讓馮遠山發瘋,他會喪失理智,無法剋制自己破壞一切的衝動。
藉著月色,馮遠山扶著易風走到床邊,放下了床帷。下一刻,馮遠山分外激動又稍稍緊張地抱住了易風,他貼近易風,親吻易風的唇,易風的唇有一種說不出的觸感,那種觸感令馮遠山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他心跳加速,情緒變得亢奮,他一邊親吻易風的嘴唇,一邊撫摸對方的身體。
這種觸碰與以往九百年的觸碰均不相同,之前,不管任何時候,只要他身處易風跟前,他都必須強制壓抑自己的慾望,讓自己成為一個冷靜的護衛保護主人的安全。但這一刻情況不同往昔,易風給了他主掌更多事情的許可,除了易風明確說不可以的舉動,其實的任由馮遠山自行決定。
兩人往後一仰,倒在床上,馮遠山的力氣很大卻又透出無限柔情,他壓在易風身上,轉眼揉亂了對方的錦袍,儘管隔著衣物,但馮遠山的呼吸早已炙熱起來。
馮遠山的吻帶著幾百年的情愫,強烈又深情,他的吻讓易風的呼吸改變了平穩的速度,心跳也亂了節拍,感受到易風的體溫上升,馮遠山莫名的安心,易風對他的撫摸有感覺對他而言無疑是一件好事。
他害怕,怕僅是自己傻乎乎的依戀著對方,只有他在沉淪。
親吻加深,馮遠山加大臂力牢牢地抱緊易風,彷彿易風隨時會消失一樣,他要抓牢易風一輩子也不鬆開手。
昏暗中,衣衫褪盡,馮遠山的手掌細細地撫過易風的全身,感受對方對他的渴望,兩個身體毫無阻隔的緊貼在一起,馮遠山深陷這樣的親暱。
他喜歡感受易風慾望湧起來之後的臉紅心跳,他喜歡聽著易風微紅著臉的喘息,他喜歡在易風身體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即使有一天他會被其他人取代,但至少眼前的易風只屬於他,沒人能夠搶走這一份親密。
馮遠山伸手拉住易風的手,十指交錯,他的吻密密的落在對方的頸側和肩頭,他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