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心急,均已兩敗俱傷而告終。
第四次,寧小蟲給自己說,一定要沉得住氣,不然會送自己喪命。
他又一次覺察到風在屋內盤旋,漸漸的,風的氣息越來越清晰,他聽到了夕妖的呼吸。雖然他閉著眼睛,但是他看到了夕妖,明明白白的看到對方的一舉一動,他不慌不忙,靜待最佳時機出現。
當夕妖到達寧小蟲的跟前,微風吹動了髮絲,寧小蟲飛出了捆妖繩。
捆妖繩不偏不倚地勒住了夕妖,寧小蟲抓穩捆妖繩的一端,猛然收緊繩索,他死命拽住捆妖繩,並不斷收攏,不管夕妖怎麼大力掙扎,他也絕不鬆開。他一邊拉住火牆,一邊將捆妖繩在手上纏了兩圈,他努力站穩腳步,不讓對方拖著自己到處亂撞。
彷彿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捆妖繩在寧小蟲手上勒出了血痕,他拼死撐著不放棄,牢牢的牽制住對方,隨著捆妖繩越勒越緊,夕妖的反抗愈發強烈。
恍惚間,寧小蟲耳邊迴盪起上仙的話語。
上仙當初將捆妖繩交給寧小蟲,寧小蟲曾問上仙,捆妖繩可以捆住什麼妖。上仙笑著回答,捆妖繩既可以捆小妖,也可以捆大妖,捆妖繩的威力能夠到達何種程度,與寧小蟲的意志力和信念緊密相關。
一切取決於,寧小蟲覺得自己捆住一隻小妖足以,亦或緊緊勒住強敵決不放棄,直到對方服輸為止。
“我,不會放棄。”
寧小蟲睜開眼,望向捆妖繩的另一端,繩索牢牢綁在夕妖身上,哪怕夕妖仍在掙扎,可已無力掙脫捆妖繩的束縛。
累到筋疲力盡,夕妖倒在了地面懶得再動。寧小蟲倚著火牆無力的坐在地面,從夕妖痛苦不難看出,誰是這次的贏家。
又過一會兒,穿過火牆走進來一個人,身影分外眼熟,寧小蟲抬頭望向對方,奈何怎麼也看不清晰,一個熟悉的聲音輕輕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寧小蟲不由揚起嘴角。他依舊聞不到味道,但是他能夠感覺。
眼前的這個人是真正的易墨。
說不出原因,可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覺,他朝對方揚起拽在手裡的捆妖繩,靜靜地笑了。他很想說點什麼,可惜力氣耗盡,寧小蟲眼前一黑,往一側倒去。
黑暗中,一隻手攬住了他,
寧小蟲陷入了漫長痛苦的黑暗,他渾身疼得厲害,他大口呼吸依舊呼吸不過來,彷彿即將死掉了一番,他拼命的掙扎,可越掙扎越發覺自己動彈不得。
驚恐之際,他睜開了眼睛。
天已經亮了,陽光明媚,寧小蟲盯著床頂呆了半刻,他仍在靈天觀,不過這不是他之前居住的房間,也不是易墨的房間。一切寧靜的不真實,當然真實的部分,同樣令他苦惱。他渾身藥味,還纏滿了繃帶,繃帶滲出血跡,觸目驚心。
寧小蟲費力地抬起胳膊,只見自己的右手裹著繃帶,捆妖繩勒傷了他的手。他飛速回憶曾經發生的事情,他拼死拼活要捉住夕妖,夕妖掙扎得太厲害,他和夕妖都傷痕累累。
吃力地挪了挪身體,寧小蟲想要坐起身,意外聽到一個聲音:“別亂動。”
寧小蟲循聲望去,易墨坐在書桌前,他剛好寫完信,正把信綁在信鴿腳上。
“易墨。”寧小蟲忍不住高興喊道。
易墨走到窗邊放飛了鴿子,接著他轉身來到床邊,他伸手探了探寧小蟲的溫度,寧小蟲的體溫已經緩慢恢復了正常,全身上下數不清的傷口也已敷了藥,寧小蟲的身體承受不住夕妖大肆的傷害,完全康復需要一段時間。
寧小蟲打量了一番完好無損的新房間,焦急地問道:“夕妖呢?”
“霍仁看管它,放心,它肯定逃不掉。”易墨在床沿坐下,他審視了寧小蟲的傷勢,開始為寧小蟲換藥。
寧小蟲愣了片刻,臉紅了。
他滿身是傷,光溜溜的躺在大床上,照此情形,極有可能是易墨替他清洗了血跡,想著自己的身體被對方看了那麼久,寧小蟲不由臉頰升溫,頗感難為情,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
“換藥,老實點。”易墨說道。
易墨的手落在寧小蟲腰際時,寧小蟲的身體微微抖了一下,他別過視線,尋找適合的話緩解尷尬:“我捉到了夕妖,是嗎?”
“是的,你捉住了夕妖。”易墨點頭認可了寧小蟲的問題,隨後他低下頭看著對方,“所以,你最好儘快好起來,要不然霍仁為你的慶功宴準備的白菜可能會全部壞掉。”
聞言寧小蟲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為他慶功。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