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惟揚聽他說話心如刀絞,上前一步將他抱緊用頭死死抵住葉懷堂肩膀,“可是,可是我有喜歡的人,我有喜歡的人。”
葉懷堂聽著身子發晃,那重複的每一次都像給自己心上狠狠劃一刀,直疼的他想喊叫疼的他眼睛都湧上酸氣。
他握緊雙拳逼自己冷靜硬是把那股酸氣壓下去,但說出來的話字字如刀,“你早晚是要成親的,我也一樣。你明知道的不是麼?你背後站著的不僅是念情和我們一家人還有那些和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們。”
肩上的武惟揚沒了聲音葉懷堂突然笑出來,“喜歡?你喜歡又怎樣?惟揚,你實話告訴我,你希望我喜歡你麼?”
過了半天沒聽見回答葉懷堂仰起頭眨眨眼睛笑道,“你不敢希望,因為我要娶的人是念情。我就想著你心裡其實是希望我喜歡念情的,你自己歡不歡喜又能怎樣?你看,其實你的喜歡還是不夠有所謂是不是?”
武惟揚聽著這些話心就像放在冰裡冷的發麻,這是他一直都不敢正視的事情,如今被葉懷堂說出來他覺得好像自己一直念著的喜歡都是虛假的讓人不屑的,他甚至開始看不起自己。
武惟揚慢慢鬆開抱著葉懷堂的手沒抬頭看他就走出去,葉懷堂聽著院門關上的聲音鬆開拳頭,兩隻手對著臉開始扇巴掌,噼噼啪啪最後嘴都打出了血,終於打累了停下便在凳子上坐著發了一夜的呆。
☆、20 緣與份
第二天葉懷堂就稱病不出屋,葉辛清向皇上遞了告假的摺子,批了後又到宰相劉普那裡說明,批了三天的假第四天正好到了休沐的日子不用上朝,他休息了四天卻連院門都沒出。
武惟揚在他稱病的四天裡一次也沒有找過他,周圍的人也都猜出兩人鬧了什麼矛盾,但是大家都沒有在意反正過幾天就會好的。
休沐過後葉懷堂也上朝了,只是他和武惟揚沒有一起出門,早朝時候玄宗下旨給武惟揚和芳沁公主賜婚婚期定在九月。武惟揚謝恩時以公主年歲過小請求成親兩年後再洞房,玄宗對他這一想法很是稱讚當即允了。
那日下朝兩人也沒有一起出門各自回辦公的地方,武惟揚一天都僵著臉皮笑給恭喜他的人看,葉懷堂則坐在桌前一天沒有翻卷宗一個字也沒寫,同屋的官員只以為他那是病還沒痊癒。
當晚葉辛清讓顧蓮若準備了豐盛的飯菜慶祝,葉懷堂和武惟揚都強撐著笑臉,連眼神都不敢和對方對上,葉辛清看了兩人的樣子開口,“懷堂,惟揚他這麼大的喜事你也敬他杯酒,高興高興。”
葉懷堂給自己杯裡滿上,然後端起來看著武惟揚笑著開口,“恭喜。”可能是一天沒吃飯的緣故,他本想著說些天花亂墜的賀詞卻一個恰當的也想不起來。武惟揚和他碰了杯後說聲謝謝,兩人舉杯一飲而盡。
有了第一杯開頭第二杯第三杯就變得自然起來,最後晚飯結束後兩人還不聽勸的抱著酒罈互相摟著肩膀邊喝邊走到了葉懷堂的院子裡。
兩人一邊喝一邊嘴裡還有不斷地話,葉懷堂喝口酒說一句,“祝你們夫妻恩愛,百年好合。”
武惟揚也喝口酒說,“嗯,閤家歡樂,白頭到老。”
“耄耋情深,永垂不朽!”
“夫唱婦隨,嫁雞隨雞。”
“雞犬不寧,天下太平!”
武惟揚扶著葉懷堂大笑,“懷堂你喝醉了,雞犬不寧了怎麼天下太平?”
葉懷堂睜大眼睛看了武惟揚一會兒晃晃頭笑道,“我沒醉,我還能看清前面的屋門,我領你進去,咱們接著喝。”
兩人跌跌撞撞走到屋門前推門進去的時候趔趄了一下差點一起趴在地上,站穩後葉懷堂灌了口酒說道,“酒是好東西越喝越好喝。”
武惟揚也喝了一口說道,“是嗎?我怎麼越喝越沒味道了,你定是在我這裡摻了了水了,我要喝你的。”
葉懷堂說了聲‘就不給你’舉起罈子就狠灌了一口,喝完把罈子甩手扔掉剛要咽酒就被武惟揚用嘴堵住,武惟揚把葉懷堂抱得死死的舌頭霸道的直接進入他的口腔,一時間酒液從兩人吻在一起的嘴裡流出來弄溼了胸前一片衣襟。
葉懷堂努力推拒著武惟揚但是絲毫沒有作用,兩人姿勢曖昧的在屋裡打圈最後跌在床上。那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兩人不知什麼時候結束不知覺的就那麼擁著對方雙雙睡去。
半夜的時候抱著葉懷堂的武惟揚胳膊被壓得發麻發疼,身上也被從屋門大開的風吹的發寒。他迷糊的睜開眼睛,腦子混沌而且疼的厲害,緩了一會兒起身把門關上走回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