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女子而且年歲又小,舞劍自然少了鏗鏘威力卻也行雲流水,轉身跳躍間一起一點都有板有眼。大家正欣賞到興處芳沁公主卻在一個起身時不小心踩了裙襬,她一個不穩舉著劍直直的向寧橫刺來。眼見要出事,寧橫一個眼疾手快拿著一雙筷子向前刺去,只見那筷子正好抵在劍尖,這一下芳沁公主不僅停了去勢還借力旋身重新開舞。
過了一陣芳沁收勢站直,玄宗連擊三掌贊好,堂下的眾人也都附和著稱讚。芳沁公主躬身施禮後回到座位,剛坐下就用眼睛尋寧橫,恰好寧橫也向她看去,芳沁嘴一彎微微點頭致謝,寧橫則回了一笑然後轉頭看向別處。
晚宴結束後葉懷堂和武惟揚才回了家,葉氏夫婦天黑了還是在正廳裡等著,武念情更著急些,她在城外看到哥哥率軍入城看得淚流滿面也沒有迎上去,如今真是一刻都是折磨。
待到迎到兩人她更是喜極而泣,拉著兩位哥哥進屋,一家人免不了一陣寒暄到了夜深了才散去,臨分開的時候武念情邀了兩個哥哥早起。
第二天天還暗著武念情就迫不及待的站在他們廂房中間叫兩人起床,因為昨夜酒飲得多了些起床後的兩人頭都有些痛,但是看著興奮的妹妹只好什麼都忍下了。
不一時葉府就響起了鳥鳴聲,由少至多層層疊疊時而活潑時而婉轉。武念情還用聲音召來鳥兒落在身上,看到兩個哥哥驚奇的眼神不由一陣驕傲。
她停下來後葉懷堂不禁逗她,“我們離開這些日子你可是學到了謀生的本事了啊。”
武念情已經十五歲身體顯出有致的婀娜臉龐也帶了少女的嬌俏,她嘴稍稍一努嗔道,“三年不見懷堂哥哥你還是不會說好聽的話讚我。”
葉懷堂看著她的樣子突然覺得時間真的改變很多東西,站在面前的不在是那個點火就著的丫頭而是個真正待字閨中的女子了。
他這一晃神看得武惟揚有些不舒服,“他這樣同你親暱慣了,你不要計較便是。你這是跟誰學得這御鳥的本事?”
武念情聽了哥哥的話露了笑,“這些鳥兒都是我養的所以才聽我的話,這本事是簡王的貼身侍衛鍾隱教我的。”
葉懷堂眉頭一皺,“簡王?你何時同簡王府的人那麼熟了?”
武念情趕緊撇清,“除了他我也只是在昀哥哥那裡見過簡王一次並沒有交情。我和鍾隱是偶然相識的,他幫了我的忙還教了我這個。”
武惟揚沉吟一會兒說道,“你也不小了以後不要和外面的男子見面為好,畢竟你和懷堂是有婚約的。”
提到婚約武念情的臉略白了一下稍一恍神才鎮定下來,低頭紅著臉答道,“是,我知道的,我就是想給你們個驚喜。”
葉懷堂聽了武惟揚的話心也不由的一顫,勉強自己定下心神溫和的對念情說道,“你大哥是怕你在外面遇到危險。”
武惟揚想起什麼從懷中掏出一支髮釵放到她手裡,“好了,我給你帶了這個回來,別生哥哥的氣。”
武念情看著釵驚喜道,“好漂亮的式樣,我在朝陽城裡都沒看到過。”
武惟揚在一旁笑道,“這是我們在邳州一個鋪子裡看到的,懷堂說你會喜歡我就買了。”
武念情這時高興忍不住說道,“喜歡,很喜歡,謝謝哥哥。昨晚忘了一事,昀哥哥讓我告訴你們說趁著沒上任的功夫今天到太子府一聚,聽說二殿下也會去。”
兩人聽了這話就開始收拾,梳洗整齊後帶著武念情到了太子府。由下人領到廳裡三人施禮拜道,“臣(民女)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妃,二殿下。”
太子起身扶他們,“快起來入坐吧。”
趙光昀和喬清婉坐在正對門的主位上,其餘四人坐在兩側,正對簡王的第一排左側椅空出。鍾隱站在趙光幀身後。
趙光昀看著左側的葉懷堂和武惟揚說道,“你們舟車勞頓本不應這時相邀,可想著以後各自政務繁忙就未必有時間了。而且二皇弟他平時言語中又對你們很是推崇,本王便趁此機會引見一下。”
武惟揚和葉懷堂對太子和簡王抱拳施禮,“臣不敢。”
趙光幀看著對面兩人笑的溫和優雅,“兩位大人謙虛了,以五萬軍士一年內攻取十四個州城可是古來少有的。本王於行軍之事頗有興趣,日後如有疑問還望二位不吝賜教。”
兩人聽了這話恭敬回答,“臣等榮幸之至。”
趙光幀聽了笑笑只是眼光似不經意的劃過坐在最末的武念情,這一瞥恰被葉懷堂看到。他藉著喝茶的姿勢轉頭,只見武念情微笑的瞄著斜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