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時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這是何處,或許是眼上被方才劫我的那些人蒙了布在眼上的緣故吧,可感覺眼上並沒有什麼東西,手腳上竟有被東西縛住的感覺,動動手臂,竟牽扯出‘哐哐‘的聲響好不刺耳,瞬時,身子不由得僵住了。
我竟被人用鐵鏈縛住了手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後腦有些刺疼,依稀記得,我被抓是因為我同公子卿長得一模一樣的緣故,就是不知公子卿同誰有這麼大深仇,竟讓人待我如此。
“喲,醒了啊公子卿,”一男聲至頭頂響起,低笑了兩聲又說,“該稱呼你為小王爺的,是吧?宇文子卿。”
……呃,他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這是,什麼宇文子卿,什麼小王爺的,這都什麼和什麼啊,莫非這人是瘋子。
該是佩服自己,都現下這般不知何時便能命喪黃泉的處境我竟能笑得出來。
那男子聽得這一身笑,怒火中燒,直揪了我的頭髮,使得我抬起頭來,迫使對上一旁照著支慘白蠟燭的牆壁,和張得算是俊俏,此時卻猙獰著一張臉的男子:“你笑什麼!別以為你是小王爺,王又護著你,我就不敢動你了!你若把我惹急了,我便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男子可真惡毒啊,可惜了那麼一幅姣好的面容了,不過再看那牆壁上滿滿的刑具,估摸著這是一處刑房,還是處在地下的,要不怎麼會這麼黑呢不是。
我道:“我說兄臺,你弄錯了吧,我叫柳思卿,可不是什麼公子卿。”
“柳思卿?”那男子微一疑惑,隨即蹙了眉頭,頗為猙獰的放聲大笑,“哈哈,你當我不知道麼,那境國只有一人叫做柳思卿,便是丞相的兒子,可是那兒子在出生兩年後溺水死了,大羅神仙也沒能救活,你若想要欺騙我了逃命,你也該弄點像樣的理由啊小王爺。”
“你說什麼?!”
現下該換我震驚了,過於激動,身子大力的往前動這,牽扯得綁在身上的鐵鏈發出‘哐哐‘響聲,刺耳得緊,和著那聲音的,還有手腕和腳腕上傳出的一陣陣刺骨的疼,疼得我軟下身去,不可置信的一次次將那話來回思量。
方才他說我已經死了,這……是騙人的吧?怎麼可能呢,明明兒時的我活得好好的呢,怎麼會死啊,一定是這人在說謊,存心的想讓我承認不該承認的東西。
“柳思卿早就死了,現在的相府聽說有個少爺,沒準兒是那丞相受不得喪失親子的打擊,再哪出破落村民那兒撿來的野孩子當做寶呢。”那男子說著,語氣裡滿滿的是鄙夷。
……當真是如此麼?那麼如此,我同爹爹就不是父子關係了,這樣或許是好的,那麼……爹爹他會不會願同我在一起呢?
可笑的我竟如此執著,死抓著這個不放,永遠也不肯承認自己比不過公子卿他們,到不了爹爹心中,佔不了那一席之地。
“哼,做什麼我要相信你?”
那男子很是不屑:“你願信不信與我無干,只是聽說你同那柳相走得近,不知道你在他心中有多少份量,若是還有那麼點份量,這境國就是我王的囊中之物了,倒是沒份量也沒關係,爪了你回去,王心大悅,我也能加官進爵。”
原是如此——
如何,我也不能讓他們得逞,讓公子卿礙了爹爹,這境國裡有爹爹,爹爹是朝中大臣,若是國亡了,爹爹可能會遭遇不測,這樣我會失去爹爹,同時失去我住了幾年的家,這樣一來,我只能不再說我是柳思卿了,便是公子卿就好,這樣,公子卿呆在爹爹身邊,無論他們想如何,爹爹也斷不會相信他們的。
如此就好,這樣一來,爹爹便再不用看見我了,不用再氣惱,也免得我控制不了自己跑去礙了爹爹的眼,惹得爹爹生氣了。
見我沒說話了,那人又說:“怎麼?說不出話了啊,小王爺,您在朝中的時候可害得我好苦啊,現在,我也終於可以一報當時之仇了,哈哈,就算你將我所要做的說出去也沒人會信的,因為你這棄國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別人的信任!”
想來啊,這公子卿算是欠了我一人情了,本來該挨在他身上的鞭子,一下不落的盡數落在了我身上,處處鞭痕深可見骨,那人似乎練過了的,一下一下直打上了原來的位置,打得我的胸口白骨顯現,疼得自己一再想暈死過去,可惜未能如願,血也在不停的流著,我還以為這血要流到我血盡而亡,好在那男子仍了手中的鞭子,皺了皺眉,大發慈悲的對著一旁醫者模樣的人說:“為他止血,如何也要拖住他的明。”
那人轉過頭來,陰森的感覺讓我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