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修為極佳,上半身還能維持人形,下半身,則成了蛇身,沒錯,他和清玄是蛇族一脈,不過無妨,他們並世人所說那般冷血無情,至少,清衡是……
清衡手臂被一旁鐵鏈銬著,那蛇身支撐不起,所以當下倒在地上,見有人來了,也只是抬了抬眼,最後苦笑了一聲:“你來做什麼?”
我清笑,開啟了牢門:“我來看看你,再同你道歉。”
“道歉?呵……不必了,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你並無過錯,”輕咳兩聲,“你來此,除了道歉外,莫不是來同我說你和清玄過得有多開心麼?”
開心?我斂眸,輕聲答:“啊……是呢,很開心。”
一語落罷,一時之間,牢內寂靜,好巧不巧的,遠處守牢的小妖笑呵呵對談:“兄弟,今天可是咱們妖王大喜之日啊,你怎麼不去討杯喜酒喝?”
“唉,我也不是不想去啊,這不還得守著大牢麼?要麼囚犯跑了,妖王怪罪下來,我這小命兒還能保麼?”
“也是,那你就守著,兄弟我去為你討杯酒來,也沾沾喜氣,免得這牢裡待酒了染上晦氣。”
“這樣,那就多謝了。”
接著,是一人遠去的腳步聲,約摸是討喜酒喝去了。
而後,清衡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我,我將眼別向了一處,他那幽幽話語還是一字不落的入了我的耳:“開心?這樣的日子……你也能歡喜麼?”滿滿質疑。
“他是喜歡我的!”我急急辯解,只是這說法,卻連自己都說不服。
無礙的,只要我心內的他是喜歡我的,如何都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一言不歡而散,我出了牢門,心裡也同時下了決定,我欠清衡的太多了,過幾日,我便還他吧。
如此這般,清玄和狐王新婚燕爾的,天天膩在一起,我便是去庭院裡走走,也能看見那對佳人,只是清玄見了我,也只當陌生人,插肩而過下,未有半分情意,瞧,便是在今夜,我只著了見單衣推開他的房門,他和孤王,還是膩在一處,單看孤王通紅的臉頰和他二人此刻的架勢,估摸著是要行一番**的。
推開的門,驚擾了那對佳人,他看著我,有疑惑有惱怒,想來是被打擾了好事的緣故,我只由他看著,不動分毫。
若說我已然心灰,也不全然意冷,我還想著他,還念著他,還想聽他給我一個答覆,還願同他共話心事。
站得太久,我穿得單薄,冷風吹進衣衫內,有些微涼,他似是忍耐到了極限,對我皺眉怒吼:“滾出去!”
我只當未聞,微微牽起了唇,低聲喚著他的名:“清玄……我想你了……”
語落,我將衣帶解了開來,就那樣直直立在原地,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若是以往,我定然會是滿目鄙夷,鄙夷我這作為有多不知羞恥,只是今時不同往日。
他微微一愣,方才好生看了看我,眼內有絲緒萬千,在那萬千中,我尋到了當年的點點溫柔,雖然,那絲柔情已經變得一碰便碎。
少頃,他放開懷裡的狐王,又讓狐王出去,並關上了門扉,一步步向我走來,他什麼也未同我說,只將我身上的衣褪去,抱在了一旁床上,溫存時,我卻有些澀然。
看著他的面頰,雖近在眼前,卻又似遠在天邊,我問他:“清玄……你是喜歡我的吧,一定是的,對不對?”
他同往常一樣,沉默不言。
深夜,他睡著了,我輕手輕腳起身,著了來時穿的那件單薄的白衣,在屋內翻翻找找,只是許多時辰過去了,我還是未有找到那顆內丹,最後,也只能放棄,轉過頭去時,看著他那熟睡的面龐,我卻有些不捨。
經此一別,只怕是永別了吧?
無妨,即便是永別,他也絕不會念著我的,我明白,什麼都明白。
半晌,我拿著內丹去了牢房,守牢人睡眼惺忪將鑰匙交與我,督促了我一聲看完人便快些出來,便又躺下睡了,我拿了鑰匙開了牢門見著清衡,幾日不見,他消瘦了許多,察覺到了有人來了,方才睜開眼,看一眼我後,有緩緩閉上,輕咳了幾聲後,口吐出虛弱的話語來:“你又……來了啊……”
我輕嗯一聲,將縛了他雙手的鐵鏈開啟來,任他無力的靠在我的胸膛上,再將那內丹喂他服下。
食了內丹的他果然好些了,至少能變回人形,站立起來,面色也紅潤了幾分,不復先前殃秧病態。
得了內丹,他卻不甚歡喜:“我知道,依清玄的性子,是不會將內丹還給我的,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