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身體熱得火燒一般!
「夠了……!」柯衛卿在心裡呼喊著停止,喉嚨裡卻溢位無比嫵媚的呻吟,臉孔紅透了,隨著舌頭激烈地攪拌,一絲晶瑩流下唇角……。
「真是有夠性急的!才回來就……!」甘龍見皇帝如此痴纏柯衛卿,不禁害臊起來。難怪紅琉一提起這個「傾國傾城、冷若冰霜」的皇帝,就說是「毫無節操的禽獸」呢。
不過,柯衛卿應該不討厭皇帝吧?不知為何,甘龍就是這麼想的,雖然雙方是宿敵……。
「唔……!」
幾度索求之後,煌夜終於肯放開柯衛卿的嘴唇了,柯衛卿努力想要站穩,但最終因為膝蓋發軟,而不得不倚靠在背後的殿柱上。
對於他就算是筋疲力盡,也不願意枕向自己的臂膀,煌夜十分不悅,伸出常年練武,粗糙但十分結實的大手,扣住了柯衛卿的下顎。
「皇上……!」柯衛卿依然在喘氣,努力剋制著猛烈的心跳,不想讓煌夜知道,他此刻的動搖和狼狽。
「青缶,讓那人下來。」然而,煌夜平靜地說出口的話,讓柯衛卿瞬間變了臉色,心跳也幾乎停止!
在橫樑上趴著的甘龍,就像被雷電擊中一樣,猛地起身,卻因為感覺到後頸處的冰涼而霎時呆立。
一身黑衣的青缶手持一把銀白短匕首,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甘龍身後。完全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竟然一絲氣息都沒察覺到!
薄薄的精鐵刀刃,削鐵如泥,此時正抵著甘龍的脖子,微微用力,在他的面板上戳出一粒豆大的血珠。
「下去。」青缶毫不留情地說。抬腳一踹,甘龍幾乎是摔著掉下房梁,但終究是站住了,又氣又惱,漲紅著臉。
「皇上!」柯衛卿想要阻隔在甘龍和皇帝之間,但被皇帝一把拉開了。
「原來是你!逃出石山了嗎?」皇帝顯然是認出了甘龍,冷笑道,「還想著找你們的族長,要他大義滅親,刺殺朕嗎?」
「什麼大義滅親?誰跟你是親戚?!」甘龍怒道。
「他生的可是朕的孩子,你說呢?」煌夜一直緊緊握著柯衛卿的手腕,不讓他靠近。
「皇上,請您下旨,讓末將殺了他吧。」青缶抱拳道,「擅闖禁宮就是死罪!」
「殺就殺!有什麼可怕的!老子爛命一條!」甘龍更火了,把頭仰起道,「但是這和柯衛卿無關,你別想折騰他!」
「哦,倒是個不怕死的。」煌夜微微笑著,「可別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柯衛卿不寒而慄,急忙解釋道,「皇上!他來宮裡,是有要事找我!並不是您想的那樣……!」
「你閉嘴!」煌夜皺眉瞪著柯衛卿,「你以為在朕的眼皮底下,你還藏得住人?」
「我……!」柯衛卿並不是想要隱瞞,而是事出突然,讓他無從應對。
「青缶,先把這人關進地牢,待朕日後細審。」地牢與天牢不同,就在慶祿宮的後山下。審查不需要經過刑部或者內務府,由皇帝親自斷案。
「皇上!請開恩……!」柯衛卿急得是五內俱焚。在大冬天的被關進地牢,和直接扒光衣服丟進雪地裡有何區別?沒有人捱得過一晚!
「你信不信朕現在就殺了他?」煌夜不悅地眯起眼睛,然後讓青缶押走了甘龍。
青缶走後沒多久,有宮女進來稟告說,晚宴的吉時到了,李公公正備著車輦在外頭候著。
煌夜頷首,拽著柯衛卿的手,把他強押進了遮得密不透風的金黃車輦中。當車輦沿著宮巷緩慢前行,穿過風雪肆虐的獅門廣場,抵達永泰殿時,柯衛卿面色潮紅,幾乎沒有下車的力氣。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皇帝親自抱他下車,替他圍好暖巾,整理微亂的頭髮,兩人就像神仙眷侶一般,羨煞旁人!
皇帝自幼就以絕色聞名,是天下罕見的美男子。而懷孕之後,深居簡出的柯衛卿,臉色紅潤了許多,濃密的睫毛低垂,眼底似乎還有淚。那羸弱無力,眼波流轉的樣子,顯得分外迷人。
但是,他始終一言不發地咬著下唇,對於皇帝的照顧視若無睹。
直到眾人回神過來,跪地高呼萬歲、萬萬歲,他們才一前一後的走入殿內。
※ ※ ※
永泰殿又稱東苑西行宮,雖然沒有慶祿宮那等規模,卻也十分宏大雄偉,富麗堂皇。
梁國公主會入住此殿,因此這場歌舞晚宴是名副其實的接風洗塵,迎接貴客來臨。
煌夜坐在雕龍刻鳳的寶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