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拍了拍身邊,「過來這裡。」
柯衛卿瞪大了眼睛,表情有些僵硬。
「你就這麼怕朕吃了你?」
「不。」柯衛卿搖搖頭,說道,「皇上您應該已經吃飽了。」
「呵呵。」敢這麼說話,看來是真的喝醉了呢。煌夜微微笑著,「你既然不怕朕,就過來坐吧。」
柯衛卿走過去,站在了床邊,十分憨實地道,「皇上,您還是休息一會兒吧,我會在這裡守著您的。」
「光是睡覺多無趣,朕還想找點樂子呢。」煌夜言畢,一把握住柯衛卿的手腕,強力一拽,就將他拉近床裡。柯衛卿奮力掙扎,兩人纏在了一起,紗帳滑下銅鉤,遮蓋住了紅木床。
「皇上!」柯衛卿面紅耳赤,氣喘不已,雙手被摁在了臉孔兩旁,溼潤的眼睛不由瞪向上方的煌夜。
「朕在呢。」煌夜勾著一抹令人暈眩的笑容,漆黑的眸子裡映出柯衛卿困窘至極的模樣。
「您喝醉了……」柯衛卿小聲的說,試圖扭轉被壓到的局面,可是手腕紋絲不動,完全抵擋不了煌夜的力量。
「如果朕說是,你會讓朕做嗎?」煌夜低頭,幾乎碰到了柯衛卿紅潤的唇,聞到了淡淡的酒香。
「不會。」柯衛卿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直接拒絕了皇帝。
「你怎麼這麼無情?」煌夜動了動腿,夾緊著柯衛卿的腰,「都已經好幾個月了吧,沒再親熱了。」
自從上次在儲藏室裡顛鸞倒鳳,兩人就沒再做了,或者說,柯衛卿太忙了,不是在操練軍隊,就是籌集糧草,規劃行軍路線,因為皇帝也要隨行,護衛的重擔也落在他的肩上。
柯衛卿一人身兼數職,就像陀螺一樣轉個不停,除了在議事的時候,煌夜能看到他的身影,平時根本見不到。
而煌夜沒有同意,既然已經收回權力,沒必要再給出去。而且,煌夜也沒有說何時會選立皇后,這代表六宮之首的鳳印,要暫且留在他手裡了。
柯衛卿辯不過煌夜,只能黯然退下。
「那麼,不做也是可以的吧?」柯衛卿覺得酒氣一直在上湧,讓他可以毫不忌憚地,說著心裡話。
「什麼意思?」煌夜追問。
「既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做,那麼皇上,您也不是非做不可的吧?」柯衛卿認為自己抓到了話柄,較真起來。
「柯衛卿。」煌夜不滿地道,「你想用這種理由,搪塞朕嗎?」
「那是因為……」柯衛卿想了想,低聲說道,「真的很痛。」
「——!」煌夜兩眼都直了,看著柯衛卿羞羞怯怯的,說著好痛的樣子。
「皇上?」柯衛卿見煌夜突然鬆開了手,以為他想通了。
「別動。」煌夜低沉地道。雖然放開了柯衛卿的雙腕,卻又捧在了他緋熱的臉頰,啃咬他的嘴唇。
「皇上!您又咬人……!」柯衛卿皺眉,大聲抗議的時候,煌夜的舌頭就滑入進去,像在品嚐酒的餘味似的,在齒列間來回掃弄。
而煌夜的另一隻手伸到圍裙底下,沿著編織整齊的青銅甲片,摸到了絲帛腰帶上。
「唔……別脫我的甲衣。」柯衛卿雖然被吻得腦袋發暈,但心裡還惦記著巡邏的事。
「別動。」煌夜又重複道,聲音是出奇的冷靜。
「嗯?」也許是這語氣太過鎮定,讓柯衛卿迷惑了起來,他眯著眼,看著煌夜。
「噓。」煌夜的手漸漸握住了柯衛卿腰後的匕首,在拔出來的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投射出去!
之間紗帳穿了一個洞,一個黑影從窗戶的位置跌落進來。
「有刺客!」柯衛卿彈坐而起,掀開紗帳。
刺客穿著大燕兵服,卻用黑布蒙著臉。他的右胸肋上插著匕首,受了重傷,但還有口氣。
「誰派你來的?!」煌夜起床後,厲聲地問。
「……!」刺客的額頭滿是冷汗,兩眼透著血絲,但是他陰惻惻的目光不是針對煌夜,而是投向了柯衛卿。
「你先退下。」怕他死詐,煌夜擋住了想要上前捉拿刺客的柯衛卿。
「皇上?」
柯衛卿在看到刺客的那一瞬間,醉忽忽的腦袋就徹底醒了,對於沒能察覺到有人埋伏在窗外,十分懊惱!
同時,也說明此人輕功了得,絕非一般的亡命之徒。
「那邊——有刺客!護駕!」
就在煌夜走上前,想要仔細審問縮在地上的刺客時,院外響起了護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