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領旨。」李德意卻不能聽不到,他躬身說道,領命退下了。
傍晚時分,柯衛卿領了密旨,前往御書房覲見皇帝。
儘管李德意坦白告訴他說,皇上找他是為了商議軍情,並不是招他去侍寢,柯衛卿的心裡卻還是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尤其是離開了士兵的喧囂,馬蹄的繚亂,隻身走進這氣勢恢弘的宮殿,聽著孤單的腳步聲,更加讓他的神經緊繃了起來。
御書房前,兩名小太監看到了柯衛卿,立刻躬身行禮。什麼話也沒問,就把硃紅透雕的殿門,輕輕的往裡推開了。
看樣子是不用通傳了,這是身為孌臣的特權嗎?柯衛卿輕輕的嘆了口氣,猶豫著,沒有逕自走入進去。
「怎麼,進朕的門檻,就讓你這麼為難?」
一個不怎麼愉快的聲音響起,柯衛卿一驚,連忙進入殿內。看到煌夜頭戴一頂六寸墨玉冠,身穿繡金銀的明黃長袍,站立在紅木書架前,顯得英挺威武,又有點不耐煩。
「臣叩見皇上。」柯衛卿即刻跪地行禮,有些緊張,但畢恭畢敬。
「平身。」煌夜注視著在黑色甲胃襯托下,顯得面白如玉,越發俊秀的柯衛卿,不禁微微一笑。
「謝皇上。」
看到煌夜俊美的面龐上,那抹勾人心魂魄的笑容,柯衛卿更加不自在了,他站是站了,卻低頭垂手看著地磚,神情十分拘束。
「賜座。」煌夜突然吩咐道,站在不遠處的李德意,就搬來一個繡墩,讓柯衛卿落座。
「不,臣怎麼敢……」柯衛卿急忙推卻道,哪裡有皇帝站著,他坐著回話的理?
李德意不由得看向皇帝。
「朕見你這麼愛看著白玉地磚,特別賜你坐下,應該能看得更清楚吧?」
「皇上恕罪!」柯衛卿又趕緊躬身請罪,李德意小步了。
「你沒有罪。不過,以後你到朕這來,就要看朕的眼睛說話,明白了?」煌夜說話的當口,走近了柯衛卿。
「是……」柯衛卿只得抬起頭,輕咬著下唇,「如果這是您的旨意的話。」
「哼,你就這麼討厭和朕在一起?」煌夜眉峰一挑,拼命壓制想要把柯衛卿推倒在地板上的衝動。
「不是的。」柯衛卿目光流轉,顯得不安,「微臣只是不知謹言慎行怎麼做才對……」
為人臣,自然要忠君愛國,對於煌夜傳如侍寢,柯衛卿應該一開始就拒絕才對,可是他卻沒辦法做到這一點。
「對和錯重要嗎?朕要你,你就是朕的人。你只要記住這個就好,其它苦情,不要去想。」煌夜知道柯衛卿是個心思縝密、感情纖細的人。肉體的交合對他來說,痛苦是其次,被如來侍寢,才是真正打擊他心靈之事。
「皇上……」
柯衛卿的秀眉不禁皺起,煌夜知道抱他是不對的,他不是一個昏君,卻還要做這種縱慾之事,讓柯衛卿無法理解。
一蠅之微也會玷汙白布,若柯衛卿是梨園子弟也就罷了,百姓不會當成一回事。但他卻還是一名將領,這要是傳出去,恐怕就不怎麼好聽了。煌夜如果成為酒館茶肆裡的笑談,那柯衛卿真是罪無可恕了。
柯衛卿想要維護煌夜的心情是如此迫切,就算以命相抵也在所不惜,可是……明明這麼想的,為何就是無法斷然拒絕?
這讓柯衛卿感到痛苦和迷惘,原來自己是一個淫亂之人?是他害了煌夜嗎?於是躲在軍營裡,用嚴苛的訓練來麻痺自己,可卻依然躲不過皇帝的召見,以及此時窘迫的境地。
「你這些日子,風雨無陰的練兵,真是辛苦了。」煌夜的口氣突然緩和起來,大手捏上柯衛卿僵硬的肩頭,「在你出征那日,朕有事在身,不能去送你,你要答應朕,一定要毫髮無傷的回來。」
「是,皇上。」柯衛卿很是感動,煌夜並沒有說一定要他取勝,而只是關心他的安危。
「朕要的其實不多,只要你平安就好。」煌夜的手離開了肩頭,來到柯衛卿的臉頰上。
「臣一定會小心謹慎,也會贏得勝利。」柯衛卿如此說道,不知是不是兩人距離這麼接近,又可以感受到煌夜氣息的關係,他的臉涮地紅透了,心臟也是狂跳不停。
「嗯,很好。」煌夜點頭應允。
「皇、皇上,若無其他要事,臣懇請先告退。」柯衛卿慌張地說,眼神更是飄忽不定。
煌夜本來是想放柯衛卿走的,可是見他如此秀色可餐的模樣,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你的臉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