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待爍蘭吧。
讓皇帝親自出迎,護送到壽安宮,這是何等的榮耀。柯衛卿不由看向皇上與爍蘭,見他們相談甚歡,心裡竟然湧起一陣失落。
可是即將出徵的人,怎麼可以心如浮萍、如此煩躁?柯衛卿自責不已,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煌夜對正要回去馬車內的郡主說道,「你還沒見過你的王弟,柯衛卿吧。」
「是、是的。」爍蘭雖說伶牙俐齒,卻也禁不住結巴了一下,然後才幽聲說道,「可惜奴婢與王弟不同路。」
「這次可巧了。」煌夜說著,望向佇列的末端。那明顯不同於儀仗隊的騎兵隊,整齊而又肅靜地排列著,「你王弟今日出徵,為朕去清剿盜賊。你看,他不就在你後邊,等著出宮去嗎?」
爍蘭一驚,說實話,她坐在馬車內,不論外頭如何喧囂,滿心思全是如何給皇帝留下最深的印象,一步登上皇后的寶座,至於其他事情,她完全沒有注意到。
聽皇上一講,爍蘭不由轉身,望向後頭。儀仗隊紛紛退開至兩旁,彩旗也呼啦啦地再度飄起,等到旗幟靜止,爍蘭那晶瑩剔透的黑眸,就看到了那站在火紅駿馬前的少年。
眉清目秀、挺拔英武。一身青銅鎧甲,更顯得他威風凜凜,又十分高貴。瞧這周身的氣度全然不是當年那個低賤的小馬童了,這要在外邊,得迷倒多少貴族千金?
不過,從爍蘭眼裡投射出去的,絕不是對他美貌的痴迷,而是無比之厭惡,在看到柯衛卿以前,她就非常討厭他了。
一個無父無母、來路不明的野種,一到王府就惹來風波,先是害得父母爭吵,有傷和睦,後來又害她跌下馬來,大為受驚!
可以說,他從小到大就是一個害人精!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竟然要柯王府認這種野種為繼子!
這認養一事,叫柯王府丟盡了顏面。雖然府內的人,都不敢提起這個小王爺,但是爍蘭知道,他們一定在心裡笑話自己,有這麼一個賤種弟弟。
這些怨氣她原本都忍了,所謂眼不見為淨,可是沒想到柯衛卿又回到宮裡,還狐媚了皇帝,侍寢了兩回,真是下賤又卑鄙,看見都覺得噁心的雜種!
這樣的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