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職,但是他在哪裡都混了個熟練,所以不論是進出將軍府衙,還是軍營,都是來去自如,無人阻攔的。
十架戰車並排前行的樣子,真是氣勢如虹,但很快就分出高低,紅琉是一馬當先,那些坑坑窪窪的土地,在他的腳下,似乎都變得分外平坦。
柯衛卿的戰車緊隨其後,車輪幾乎是在飛,其他士兵遠遠被拋在了後頭。
「架!」
紅琉猛抽馬鞭,勝利近在咫尺,可是柯衛卿的戰車竟然縱身一躍,這笨重的車身,竟和馬匹融為一體一般,飛速的趕上了紅琉。
兩匹馬頭,互相爭著第一,枯樹越來越近,簡直是觸手可及,而柯衛卿的戰馬已經開始拉開同紅琉的距離,領先了。
紅琉不甘落後,更用力抽動馬鞭,然而,柯衛卿卻突然放慢了速度,並回頭望了一眼。
「這是何意?」紅琉納悶地想,再想要抽鞭子時,只聽啪嗒一聲!韁繩猛地斷開!馬兒獨自跑了出去,而車架匡地砸向地面。這巨大的衝力不但撞碎了車身,還將紅琉給拋了出去。
「琉兒!」
柯衛卿幾乎是同一時間飛身而出,接住半空中的紅琉,再回轉身,飄然地坐回到自己的戰車上。
「籲!」戰馬停下,剛好在枯樹底下。
「你沒事吧?」柯衛卿低頭,問在臂彎裡依然愣怔的紅琉。
「嗯。不過,您是怎麼知道我的韁繩會斷?」紅琉無法原諒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到這一點,還自以為是。
「你的馬韁是牛皮做的,本來就是容易磨損,加上這裡的路不好走,你又一直揮鞭,皮革磨損得厲害,所以才會磨斷吧。」
「是這樣……。」紅琉沮喪地低下頭去。他的本事和柯將軍的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別難過了,這只是意外。」柯衛卿笑著說,「這局,因為你的車壞了,我們就算打個平手吧。」
這時,後邊的戰車趕到了,他們紛紛避開了支離破碎的戰車,以為紅琉會受重傷,但看到他安然無恙地坐在將軍的身旁,都鬆了口氣。
「還是將軍大人技高一籌。」有人說。
「當然了,我們能和將軍比嗎?根本連腳指頭都比不上。」紅琉有些氣鼓鼓地說道。
「好了,不是平手嗎?」柯衛卿撫慰般地說,「你們也可以放假三日。」
「真的嗎?太好了!將軍萬福!」
「在這之前,先把這裡收拾好。」柯衛卿說道,「把那匹戰馬去找回來。」
這時,紅琉站起來,吹響了戴在身上的哨子,那匹受到驚嚇,瘋跑出去的戰馬,很快就跑回來了。
「呵呵,你把戰馬都馴好了?」柯衛卿微笑著看著紅琉,「看來,我是要獎勵你一下了。」
把脾氣暴躁的野馬訓練好,可是一大功勳啊!
※ ※ ※
夜裡,作為獎勵,柯衛卿帶著紅琉去放煙火,這是不分男女老少,都喜愛的玩意。
因為時局還算穩定,所以柯衛卿解除了宵禁,百姓們會在相對涼爽的晚上出來,看五光十色的煙火,街上聚集了不少人。
「好漂亮!」一朵朵怒放的煙花,如夢如幻地照亮了大地,照見每張仰著的面孔。
柯衛卿和紅琉身著便服,穿梭在熱鬧的夜市間,也有女孩子家出來,嬉笑玩鬧。
柯衛卿注意到有一位手持絹扇的女孩,一直盯著紅琉,便會意的笑了。
「怎麼了?將軍。」紅琉問。
「那個女孩,好像很喜歡你呢。」柯衛卿說。
「哦。」紅琉不以為意地聳聳肩,「那又怎樣?」
「你怎麼這麼說呢,在大燕,有不少十二、三歲的男孩,都訂親了。」柯衛卿鼓勵紅琉,多與別人接觸。
「我是不會談兒女私情的。」沒想到紅琉完全不似其他少年,會覺得害羞,而是一本正經,甚至有些憤怒地道,「不會!」
「琉兒?」柯衛卿感到十分驚訝,不由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有人欺負你了?」
「將軍大人。」紅琉突然發問,「如果有人殺了你的父母,您會怎麼辦?」
「我……」這個問題還真沒人問過,因為柯衛卿總覺得父母還在世,只是自己找不到他們罷了。
「我會想要報仇!」紅琉大聲說道,眉頭蹙起,一副深惡痛絕的模樣,「總有一天,我會殺光仇人,以告慰九泉之下的父母親。」
「不,你一個孩子,不要承擔這樣的仇恨。」柯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