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僅僅是開始罷了,更多腥風血雨,更多愛恨情仇……還遠在後頭。
※ ※ ※
訊息傳到九殿下的營帳內,每個人都高興壞了,手舞足蹈,就差敲鑼奏樂了!
「九殿下,真是可喜可賀呀!」新任的騎兵首領青允,跪地恭賀道。
「怎麼還叫九殿下,該稱呼太子了!」一個使女笑著更正道。
「對、對!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青允帶著他的兄弟們,齊聲高呼!
「起來罷,聖旨都還沒到。」煌夜微微笑著說。
「聖旨到!」就在這時,老太監帶著一隊皇家侍衛,前來頒佈皇帝的旨意。
煌夜跪地接旨,老太監還叮囑說,回宮之後,要舉行冊立大典,太子遷宮等儀式,要辦的事情多得很,身為太子要好好休息,別太操勞。
煌夜謝過之後,用一錠金子打賞了公公,公公很滿意地回去向皇帝覆命了。
老太監前腳才走,官員們後腳就到了,紛紛提著賀禮,有金玉翡翠、古董字畫,也有送裘皮
衣裳、綾羅綢緞的,還有帶著孩子,希望能跟在太子身邊,為太子效力的。
不過一日的功夫,煌夜就接待了近五十位的達官顯貴。
衛卿想要提醒煌夜服藥,苦於沒有機會,只能站在一邊守候著。
一直到了深夜,這一波接一波的客人總算消停了下來,衛卿端著重新熬製的湯藥,小心翼翼地走入帳內,看到煌夜正在和青允議事。
「真了不起啊,那麼多珠寶,竟然一下子就把帳篷裝滿了。」青允大笑著說,和前一任首領駱德相比,青允要年輕多了,他剛滿二十,不過性子也更為急躁,說話直率。
「哼,都是些民脂民膏……」煌夜卻唾棄道,他把官員們敬獻的東西,全都堆在了原本之前
存放獵物的帳篷內,沒有多瞧一眼。
「那該怎麼處置好呢?全部退回去,他們的顏面可下不來。」青允這點還是知道的,「對殿下您的將來也不大好。」
「折算成銀子,賑濟百姓吧,南邊不是在鬧旱災,應當用得上。」
「是!屬下領命,一定辦得妥妥當當!」青允很是開心。
「嗯,這是什麼藥?」煌夜突然抬頭,看向站在門邊的衛卿。
「回殿下,這是寬筋藤、九節茶、水田七等十二味草藥熬成的,可以活血化淤,止疼,您的傷還沒痊癒,所以……」
「誰開的方子?」煌夜打斷道。
「太醫開的……」衛卿低下頭,小聲地道。
「我聽說你一直纏著太醫,讓他教你看病抓藥?」煌夜道破玄機。
「請殿下恕罪!」衛卿不由跪倒,解釋道,「因為殿下說,不能讓外人知道您受了傷,所以我不敢向太醫言明,可是殿下您的傷口,始終未有癒合,我實在是太擔心您,才去叨擾太醫的,懇請他教導一二……」
「你這奴才也太膽了!隨便學來的東西,也敢往殿下身上試?」青允厲聲責怪道。
「我自己有先喝過,也給受傷的馬兒看過病。」
「更大逆不道了,你說太子是馬不成?」青允生氣了。
「不是的!我沒有那個意思!」衛卿急得額頭直冒汗,心慌地說。
「罷了,他雖說魯莽,但藥名倒是背得挺順的。」煌夜饒過了衛卿,讓他起來,並且把藥碗呈上來。
「您要喝嗎?」衛卿驚訝地問。
「嗯。你不是我說,我的傷還未好麼?喝了藥,也能早點痊癒。」
「是!」衛卿笑顏逐開,「我去給您備點蜜餞,這藥很苦呢。」
不等煌夜開口,衛卿就蹬蹬跑掉了。
「殿下,您也太縱容這小奴才了,他一點規矩也沒有。」青允看不過去了,搖頭說道。
煌夜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把藥喝了個乾淨。
衛卿再進去時,青允已經走了,煌夜正在燭燈下下棋,衛卿不想打擾,就把蜜餞果盤放在書案上。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煌夜抬起頭,凝視著衛卿。這一整天他都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
「我、我想知道……您是怎麼想出來——用風填滿帳篷的?」衛卿實在是太好奇了,他不明白煌夜怎麼會從獵物聯想到風呢?
「因為你的緣故。」
「我?」衛卿更不明白了。
「就在前一晚,你跪在榻前和我說,要是不用宰殺這麼多動物該多好。」煌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