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這是你媳婦給你下的面,快吃吧,以後就有給你下面的人了,我也不□的心了。”

石念青抄起面,不是他喜歡的涼麵。熱湯麵,裡面放著肉末和青菜,不是他愛吃的番茄雞蛋,上面也沒有蒜泥和荊芥。

這就像是他和夏清韻一般,相處了這麼久,誰也不瞭解誰。

吃了那碗麵,石念青對妻子道:“多謝夫人了。”

回去的時候照例要在他的窗下停留一會。

因為下雨,他的窗子今晚是閉著的,天陰,黑的就早,那屋裡點了燈,燈火搖搖曳曳的,他的影子就在窗前,手指握了一本書。

丟丟如今不再幫他做筆墨上的事情了,他那屋裡有碧雲和奶孃照顧著,韓志遠回了老夫人,丟丟現在主要做韓志遠房裡的事情。

石念青在窗前站了一會兒,雨水將手中的傘打得撲撲簌簌的,他貪戀的看著那個影子秀挺的鼻樑,看見那個影子輕輕的翻了一頁書,頭微微的側著,能想象出他輕輕的咬著唇角的樣子。

石念青強忍住敲門進去的衝動,握緊了手中的傘柄,走回去,一直走到書房,躺在那張床上,將那本冊子拿出來,放在胸前,閉上了眼睛。

☆、六十九 丟丟是誰

這個夏日的雨夜,丟丟沒有什麼可以送給石念青的了,他也僅僅送給他一次生日禮物罷了。

但是他記得這個日子,放下手中的書,他推開窗子,看著窗外的雨,雨漸漸的小了,能看的見石念青書房裡的燈光迷濛在雨霧中。燈光下,他窗外那株石榴樹上的花朵和葉子被雨水洗得發亮。

丟丟看的久了,就微微的笑了,扯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下: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

和老夫人石吟紅閒聊後,夏清韻和石吟紅各自回房,兩人一起出來,走到那棵橘子樹下的時候,夏清韻道:“姐姐知道丟丟這個人嗎?”

石吟紅奇道:“丟丟?你怎麼問起他來了?”

夏清韻聽石吟紅這樣說,心裡一跳,不想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呢。這些日子,她總是聽石念青睡夢中喊丟丟,丟丟的,一開始以為他說夢話,也不知道什麼意思,昨天石念青睡在書房中,晚上夏清韻給他蓋了一條薄毯,石念青忽的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拉的跌在懷中,緊緊的抱著,喊道:“丟丟,別走!”夏清韻嚇了一跳,喊道:“相公!”石念青醒了覺,見是她,訕訕的放了手,翻了個身拿起枕邊的書道:“嚇到夫人了,剛剛做夢了,你回去睡吧,我再看會書。”夏清韻起身道:“沒什麼,妾身先去睡了,相公也早些休息吧。”石念青嗯了一聲,道:“晚了,我就在這睡了。”

回到臥室的夏清韻回憶著剛才石念青的那個擁抱,心裡百味陳雜,那個擁抱那樣的充滿力量,那聲呼喚那樣的沉痛悲愴,讓人從心底裡發顫,一直以來,她覺得石念青就是那種淡淡的性情,即使在床笫之間也那雙眼睛也是無風無波的一派清明,夏清韻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石念青。讓人心跳,讓人迷亂,充滿了渴望的狂亂。再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平日裡一派鎮定沉穩的丈夫。

丟丟,那是誰?

夏清韻見石吟紅問,就笑道:“聽相公說起過這個名字,我也沒有細問。”

石吟紅不疑有他,點頭道:“丟丟就是莫離呀。”

夏清韻真的愣了,她呆呆的立著,竟然忘了說話,石吟紅自顧自地道:“丟丟是青弟從紅蓮寺裡帶回來的,當時青弟最落魄的時候,說是他服侍的很好,後來青弟中了探花,他倒也忠心,用鮮血催開青蓮花的就是他。”

夏清韻勉強的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心裡回憶著莫離的樣貌,自從她嫁過來以後,石家的餐桌就分開了,碧雲和丟丟奶孃王桂生兩口子就在主人吃過飯後,到廚房旁邊的屋子裡吃飯。因此夏清韻見到他的時候也不多,白天他大都跟著韓志遠,偶爾在院中遇到了,他也總是行了禮就避在一邊了。如今細細回想,就悚然心驚了,那人竟有出塵之姿。

那天晚上夏清韻沒有睡著,她一個人躺在那個大而豪華的婚床上面,她的丈夫睡在書房那張小床上。夏清韻從沒有想到石念青心心念唸的竟然是個男子,她的教育使她可以接受丈夫納妾收房,那是一個妻子應有的肚量,那是一個男人傳宗接代的正統,可是,她怎麼也不能接受丈夫想著一個男人,那樣敗壞風俗,尤其是他如今功名在身,又是朝廷命官,在這上面出了差錯,可是因小失大。不是沒有聽說過大戶人家養孌童的事情,可是若風流一時也倒罷了,這樣的心心念念,哪天鬧了笑話,怎樣的收場。

第二天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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