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2 / 4)

那夏袁尚想起以前在朝中做官,老家的人大事小事來求他,他是個最不會徇私的,所以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被髮回,自然人人們都避得遠遠地,若是在別處也還罷了,在故土遭受這樣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心中又舔一口氣。

那看房人雖說將房子讓出來,但是東西就佔了兩間屋子,四口人加上一個奶孃勉強住下。

妹子刺繡,奶孃給人洗衣,夏清波勉強召了幾個蒙童教書,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不像個樣子。

後來父親的病拖了兩年終於不治而去,母親身子本來就弱,父親一走,整個人也垮了,不多久也去了。

家裡就剩兄妹二人和奶孃度日,那夏家小姐本是大家閨秀,京裡生京里長,面貌風姿都是小地方人沒見過的,因此上就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欺他兄妹勢單,常圍在門外說些瘋話來調戲。

夏清波一個文弱書生連罵人都不會,氣的手抖,恨自己沒用,便想著妹子終身大事,誰知妹子道:“我是爹孃做主,石家下了聘書的人,烈女不嫁二夫,我是不會再嫁的。”夏清波嘆道:“那石家如今都在北地,念青兄居無定所,咱們到哪裡去尋,當時他是怕耽誤了你,寫了退婚文書的。簪子也還了你,這就是表明兩家各自隨意,你這又是何必。”

那夏清韻是從小受父親教育,讀著《列女傳》長大的,當下道:“三哥,他寫了退婚文書,可是並不是妹子本身有過錯,咱家爹孃也沒有同意。他雖還了簪子,可是這門親事還是在的,你讓我如何再嫁別人。他如今為爹孃的事情奔走可見也是個孝子,這樣的人是可以託付終生的。他雖然眼下居無定所,總有安定的一天。到那時他若還認,妹子就算沒有白守,他若已經成親,那也是我的命,怨不得別人,哥哥莫要再逼我了。”

夏清波想著如今的處境,委屈妹子嫁給這個小地方的俗人,倒不如隨了她的願,以後還有個盼頭。

當下也就去了將她嫁出去的念頭,那夏清韻便也開始以石家婦自稱,以絕了那些人的念想。

丟丟從進來就一直站在門邊不遠的地方,這時候只覺那門縫裡似乎有風一股股的吹進來,直吹得人心冰涼。

清波在病床上支起身子,用手捶了捶床邊的牆。不多時就聽見門一聲輕響,走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對著清波喊了一聲:“三公子。要小姐也進來嗎?”

清波喘了一口氣,“讓她進來吧,都不是外人,沒什麼好避諱的。”

那婦人就朝後輕喚:“小姐,進來吧。”

一個女子低著頭緩緩的走了進來,那婦人挪了一張凳子出來,讓她坐了。清波喊了一聲:“妹妹。”

那女子拿袖子半掩著面龐,聽見清波喚她,才將袖子放下來,喊了一聲:“三哥。”那一聲哽咽沙啞,往上抬起的眼睛微微的紅腫著。

冬天時節她身上還穿著一件夾衣,頭髮是挽上去的,作了婦人妝扮。她相貌和清波很有幾分相像,極是清麗溫婉。

夏清波抓住石念青的手,極慢的說道:“念青,我這病是不成的了,我沒有什麼心思,只有這麼一個妹子,放心不下。”

他眼睛直直的看著石念青,似乎是將全部的希望都集中在這幾句話中,說了這麼幾句他就停下來又喘了幾口,夏清韻哽咽著含了一聲:“哥。”

石念青握著夏清波的手,全身幾乎已經僵硬如石,冷汗不知不覺的就一層層的冒出來,夏清波的眼睛裡似乎燃燒著強烈的火苗,將那枯寂的面容都照亮了。

“念青,我這一生沒有什麼本事,幸而有你和嘉禾兩個朋友,也算沒有白活一遭。”

他說完這句話,勉強將淚痕逼進眼眶中,劇烈的咳了一陣。幾個人手忙腳亂的給他拍著脊背。

正亂著,就聽見門口有店小二的聲音道:“關大人,大夫來了。”門一響,就見梅亦寒領著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大夫走進來。

梅亦寒扭頭看到站在門邊的丟丟,愣了一下,丟丟和他目光對視,點了點頭,招呼了一聲:“梅公子。”

梅亦寒也對他點了點頭,望向關嘉禾時眉頭卻微微的皺了起來。

丟丟見那大夫坐在床邊開始請脈,便轉過身,慢慢的走下樓去。

作者有話要說:多麼早的時間呀,更了一發,啦啦啦。

☆、五十六 醉酒

王桂生坐在樓下,面前放了一壺酒,正在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看見丟丟下了,他站起來,往後看,見就丟丟一人,問道:“公子呢?還在上面?”

丟丟點點頭道:“嗯,他們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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