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湘自是不疑有他,每天幾乎所有時間都和他膩在一塊兒,有時候被他抱在懷裡讀書給他聽,也是一種以前從不會想過的甜蜜。
在年少的時候,兩人倒是很少這樣肌膚相親地膩在一起,閔湘那時候太過敏感,又很在意形象風度,不願意和容簡太黏糊,容簡要和他有一個擁抱,還得要他同意來著。
而現在,他被時光和生活打磨得已經沒有心思去注意以前的那些貴族風範,容簡則是能和他膩在一起一刻,就絕對不會浪費絲毫時間。
兩人自是每天都能好得蜜裡調油。
容簡欠身從床裡抽屜裡拿出一隻小瓶口的陶瓷瓶,閔湘看到,就問,“這是什麼?不會又是那些玩意兒吧。”
太醫為兩人的床笫之歡給建議用的東西不少,從潤滑用,護養用,受傷傷藥,各種還有不少品種,不少香味,甚至還有助情/藥,不過容簡沒有用,覺得還是會對身體不好,而且也沒有必要。
所以閔湘此時有此一說,也完全是合乎情理了。
容簡笑著在閔湘的唇上親了一口,道,“這是用來去疤痕的藥水,消除痕跡是最好,汶英兩歲多時,就在桌子上磕過,那時就為他用了這種藥,後來沒留一點痕跡,這個藥裡,太醫還加大了分量,你用來擦臉,這裡的傷痕就會全好的。”
閔湘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邊面頰,道,“其實,我都已經習慣了。是不是我這樣不好看,你很介意。”
他是故意這樣說的,還專注地看著容簡,要是容簡說“我很介意”,他就能夠咬他一口。
容簡溫柔地撫摸他的頭髮,又吻他額頭,“我知道你心上的傷痕我沒法全都抹去,但是,我卻很想盡力讓你沒有傷痕,湘湘,我的心裡只有你,無論你怎麼樣,這一點都不會變,我愛你。”
閔湘被他的這話說得面部柔和下來,將臉靠在他的懷裡,道,“我知道。”
容簡將那去傷痕的藥,要抹在閔湘的臉上,藥是淡淡的紫色帶土黃色,很是奇怪的顏色。
閔湘看到就說,“這抹上了,你晚上醒來模糊地看我一眼,不會被嚇到麼。”
容簡好笑地道,“別胡說。”
他先將藥在自己手背上試了試,道,“記得以前汶英用時,顏色不是這麼紫,搽上後也就沒有顏色了,不知道這個會怎麼樣。”
他對著光仔細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又給閔湘看,“有顏色麼?”
閔湘仔細看了,搖頭,“只有很淡一點色。”
容簡道,“那沒事的,即使白天,這個藥你也搽得。”
說著,已經仔細倒了藥抹在閔湘的右邊臉頰上,閔湘閉著眼睛,說,“你說這個一邊臉搽藥了,一邊沒有,以後會不會兩邊臉色不一樣。”
容簡好笑道,“不會的。我日日看著你,要是顏色不一樣了,我就在你另一邊也搽一搽。”
閔湘睜開眼睛來故意瞪他,“你會使壞了啊?”
容簡笑著在他另一邊臉親上一口,傷痕處都搽好了,又將藥瓶蓋好放回抽屜裡去。
躺下睡覺時,閔湘就不再靠著容簡了,還說,“你可別小人行徑偷親我,不然你把這藥吃下去,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不好的作用,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容簡於是瞬間撲過去在他剛搽了藥的右臉親了一口,閔湘趕緊推他,兩人在床上你推我摟地鬧起來,閔湘哪裡有容簡的體力,一會兒就被他抱緊在了懷裡,容簡拉過薄被,將兩人都裹在裡面,手已經拉開了閔湘的衣帶,閔湘呼呼喘氣,“你真是個登徒子,啊……別……”
下面被容簡一手握住了,閔湘輕喘的聲音裡帶上了撩人的低吟。
容簡將他放在枕上讓他躺著,埋在他頸子邊親吻,輕聲說,“湘湘……”
閔湘感受到他抵著自己大腿的熱硬之物,知道他想要自己,其實自從第一次後,因為他後面有點傷,所以容簡一直就沒敢再要,閔湘知道他忍得辛苦,所以此時猶豫了一瞬,也就點了頭,伸手抱住容簡,“嗯……你來吧……”
兩人鬧了大半夜,第二天早晨,閔湘因為前一晚的勞累,睡得沉沉的不想起床。
容簡和他一起躺在床上,窗外晨曦淺淺,鳥鳴啾啾,晨風吹過院子裡的樹木,一陣嘩啦啦輕響。
這樣寧謐的清晨,容簡不願意再睡,目光柔柔的,滿滿的愛意,看著懷裡的閔湘。
早晨最涼爽,最適合睡覺。
閔湘小時候因為家教嚴格,特別是入了宮去之後,就更是沒有睡過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