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做強人所難的事,還不斷以愛的名義傷害他,你自己知道你有多可惡,卻還面上裝得對湘湘深情,你根本就不配喜歡他。”
他一席話說完,即使是一向心思深沉的歐陽徽也受了激,當先一劍刺了過來,容簡當場格擋開,兩人在臥室裡打了起來。
閔湘驚恐地坐在那裡看著,沒有辦法幫忙。
已經聽到了外面報信煙火的破空之聲,在這雪夜裡十分突出。
大門被開啟了,風也灌進了臥室裡來。
容簡的親衛衝了進來,看到房間裡兩人兵刃相見便很震驚。
想來這幾人知道兩人都互不待見對方,卻都是心思沉著的人,即使不待見也不會放在明面上,更不會這樣打起來。
所以他們剛才聽到房間裡的打鬥聲才從外面衝進來的吧。
這次是武藝最高強的夏長崢跟著容簡,他看到情況就要上前,容簡於和歐陽徽的打鬥中分神和他說道,“你們不要來幫忙,今日本王和歐陽徽,以命立誓,就此誰輸誰贏,誰死誰活,都由自己一人承擔,不怪罪他人。”
他說著,又對著歐陽徽道,“如此,本王也算是尊重你了。雖然你對不住湘湘,但是本王這樣,你即使死了,也當瞑目。”
歐陽徽冷笑一聲,“你這樣講,倒顯得我很卑鄙一般。難道你以為你贏得過我。”
兩人小時候啟蒙師承算是一樣的老師,故而一下子打起來都知道對方的路數,一時半刻倒分不出勝負來。
閔湘緊緊注視著他們,生怕歐陽徽將容簡傷到。
外面的打鬥之聲越演越烈,很快就聽到大批士兵前來的聲音,刺客們被逼入了絕路,但是卻沒有辦法接近歐陽徽這正屋,容簡帶來的親衛護在正屋前面,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因為武藝高強,而刺客們都無法殺進來。
外面的一個親衛跑進來,看到容簡和歐陽徽打起來,也很驚訝,夏長崢卻面沉如水對他擺了一下手,親衛道,“刺客一共二十人,死十四人,活捉六人,都已經取出了他們嘴裡的毒藥,將他們綁了起來,等著送回京。”
夏長崢道,“你先下去。”
歐陽徽的僕人們也都被看守了起來,只是在暗衛同夏長崢彙報之後,才知道少了一人。
夏長崢馬上讓趕緊去查,把人搜出來。
才剛說完,主屋臥室旁邊的一間房就發生了爆炸,在雪花紛飛裡,火光沖天,這邊的主屋也跟著顫抖起來。
房子要倒塌了。
容簡一陣擔憂,分心去看閔湘,歐陽徽一劍刺中他的肩膀,在容簡格擋時,不顧自己受傷地另一隻手卻突然飛出一把匕首,分明是偷襲要容簡的命。
兩人就在閔湘前面不遠,看到歐陽徽動作,閔湘一聲驚呼,一下子衝了過去,將容簡往旁邊撞開了一點,那把匕首打在了閔湘的身上。
閔湘瞬間就往地上倒。
容簡不顧自己身上的傷,一把摟住閔湘,劍已經刺中了震驚的歐陽徽的胸口,甚至用力多插入了幾分。
歐陽徽手裡的劍掉在了地上,人跌倒在地上。
他一下子臉色灰白,血從他的傷處湧出來,瞬間溼透了白色的中衣。
房子又顫了顫,要倒了。
夏長崢已經和另外幾個親衛衝了過來,將容簡閔湘要帶出去,閔湘因為疼痛而身體痙攣,目光卻朝歐陽徽看了一眼,歐陽徽倒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嘴唇翕動,不知為何,閔湘覺得自己完全看懂了他的唇語,他在說,“湘兒,你別走……”
閔湘疼得說不出話來,被夏長崢從容簡懷裡接過去要抱出去。
閔湘明白容簡的意思,一定會讓歐陽徽死在這裡的,閔湘抓緊了夏長崢的胳膊,眼睛卻看向了容簡,眼裡帶上了哀求。
容簡因為他的眼神非常震驚,也回頭看了歐陽徽一眼,歐陽徽死死盯著閔湘不放,其他一切都沒看在眼裡。
容簡在被親衛帶出內室的時候,說道,“把他也救出來。”
又一輪爆炸發生,主屋這邊房屋被炸掉了一半邊,另外一半也在火光裡搖搖欲墜。
看來容簡是準備十分充分才來的,在士兵之後還有太醫也跟著。
後院的火在風雪裡席捲,完全沒有辦法控制住,只因房子是磚牆青瓦,才在後面屋子坍塌之後,保住了前院。
在距離此處很近的村長家裡,兩個太醫,一人給閔湘處理著傷口,一人在為歐陽徽檢查。
本是該給容簡處理的,容簡卻讓他去為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