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有二十幾顆七日散,他合上錦盒,看著他的眼神不善,“到底什麼時候才給解藥?”
“待時機成熟,自然會給。”
傅清塵冷瞪他,“所謂的時機,到底是什麼?”
“時機這東西,本就虛無縹緲,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頓了頓,看向他,“不過,你倒是放心,我沒想過用七日散困你一輩子。”
傅清塵手中握著錦盒,冷哼一聲便與他擦肩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明天開始開啟畢業旅遊,會放存稿箱噠,唔每天八點半吧(*^^*) 嘻嘻……
☆、出征·離京
城門之下。十萬軍馬匯聚,旌旗蔽日,氣勢如虹。
披一身銀灰色盔甲的傅清塵跨坐在馬背上,城門樓上站著前來踐行的皇帝以及幾名隨行官員,官員之中就有納蘭瑾樞。
傅清塵抬眼,瞥了一眼立在皇帝身邊的人,隔得太遠看不清那人的神情。隨即又收回視線,對著身邊的魏將軍發令道:“啟程!”
魏將軍扯著嗓子對著身後的十萬兵馬拉長聲音大喊:“啟程!”
十萬訓練有素的將士舉起手中的兵器齊聲高呼,城門大開,傅清塵一踢馬腹,率先出了城門。浩浩蕩蕩的十萬大軍向著西北方向而去。
原駐守邊疆的十二萬大軍與怳軍交戰過後只剩下兩萬不到,已退到離邊境三十里之外。所剩糧草不足,只得紮營在淇河之畔靠著河中魚蝦勉強果腹,死守淇河不讓怳軍再往前一步,等待援兵到來。
正值夏日,淇河河水湍急且十分渾濁,郢軍被逼退後,渡河後便將吊橋斬斷,以免怳軍渡河南下侵犯。
兩軍隔岸相望,怳軍三番四次想要進攻,郢軍發現及時,用密密麻麻的亂箭將怳軍擋了回去。
傅清塵帶領的十萬軍馬二十幾日後便抵達,兩萬多名死守淇河的將士歡欣鼓舞,在淇河岸邊舉著兵器高聲呼喊。
怳軍聽到呼喊聲,紛紛從營帳出來,聚到岸邊,不甘示弱地舉著兵器高呼,聲音比郢軍更具威懾力。怳軍主帥挑開簾子出來,想要一探究竟。此人正是怳朝手握重權的八王爺宋康成。
此時有將士來報,“啟稟王爺,郢軍援兵已到,正向我軍示威!”
宋康成唇角勾起,看著遠處對岸,沉聲道:“來得正好。”
傅清塵一到,原主帥劉遠便將這一帶的地勢圖拿了出來,幾名將軍聚在一起商討退敵計策。
劉遠道:“傅將軍,在下倒是有一計,不知將軍覺得如何。”
傅清塵從地勢圖抬頭看著他,“說。”
劉遠道:“怳軍將士生在西北,大多數不熟水性,而我軍將士大多生於江南,諳熟水性,此乃我軍一大優勢,若是在水中作戰,我軍獲勝機率十分之大。”
傅清塵沉吟半響,“若是死水尚可行得通,淇河水流湍急,饒是水性再好也難以把持,莫說在水中作戰。”
劉遠一聽,覺得言之有理,道:“將軍所言極是。”
傅清塵低下頭,專注地看著面前羊皮上的地勢圖出神。這一帶山多,淇河將兩岸隔開,原先的吊橋被斬斷後便將兩岸唯一連通的路子斷了。這一帶遠離海岸,船隻甚少,即便有也只是小舟木筏,難以用作打仗。若是現在趕工製造大船,也為時已晚。
魏將軍抱著雙臂在一旁嘆氣,“現在是敵軍過不來,我軍過不去,這仗還怎麼打?”
劉遠沉默不語,傅清塵目光堅定道:“這河,是一定要過的。”
劉遠道:“傅將軍說得對,敵軍侵佔我朝兩座城池,若是打不過去,可就算作我軍認輸了。”
魏將軍看了一眼臉色淡漠的傅清塵,再嘆一氣,“本以為來到就能痛快淋漓地打一場,沒想到竟是這個局面。”
劉遠自慚道:“說來都怪我,與怳軍對戰連連戰敗,不僅失去了許多良將,還白白斷送兩座城池。”
魏將軍安撫道:“這哪能怪你,怳軍出其不意攻其無備,誰也沒料到,加之你手中兵馬不足,也難以是他們的對手。”
劉遠輕嘆一聲,不再言語。魏將軍再看了看傅清塵,道:“傅將軍一路顛簸辛苦了,要不先去歇息歇息。”
傅清塵看他一眼,將桌上的地勢圖收起來,放進袖子裡,不說一聲便挑簾出了去。
剩下魏將軍和劉遠對視,魏將軍見劉遠有些詫異,便道:“傅將軍這人便是這樣,清冷地不像話,但卻也是個不錯的人,日後,你總能習慣的。”
出了營帳,剛到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