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墨腦中似有白光閃過,天地恆明清澈見底。猛然間回過身來與那老郎中相視一笑,頗有點惺惺相惜的味道。
莊墨回頭不相信的看看秦楚:“除了你還有誰有這份本事,折騰完少林寺折騰丐幫,連武當派都落不得好兒。整整武林奇人、武林奇人。”
秦楚這廝側過頭朝他眨眨眼,看上去高興了些:“敢情墨兒這麼看得起我。”莊墨聽著入耳的那一句墨兒情不自禁的一身雞皮疙瘩,抖了三抖聽秦楚又說道:“可惜這回真非我所為,做這事兒的正主也不是生人,你與他打過交道。”
腦中電光火石閃過,莊墨的表情立馬扭曲了。盯著秦楚看了老半天,從牙縫兒裡擠出幾個字來:“……不是那什麼姓江的吧……”
秦楚臉上寫上孺子可教。
莊墨調整了半天,四處彈彈拍拍相視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連道:“晦氣、晦氣。”咬著牙滿臉憤恨,滿臉不甘。顫顫巍巍的指著秦楚道:“少提這個人,太晦氣。”咬著嘴唇擰著眉頭,憤恨不已,不甘不已。其中一半感情為真,另一半不太好說。
秦楚不好失笑,只得道:“我以為你會樂意管這個閒事。”
莊墨二郎腿終於不晃了,四處打量一番轉著眼珠兒道:“成,等他失勢之後我必然會當那個打落水狗的第一棒子。”心裡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蹭蹭這兒蹭蹭那兒,反正是渾身不自在。等他終於想好了蹭到秦楚身邊,小聲道:“要我幫忙也不是不行,你容我準備準備。”
“又不是女人,怎麼這麼磨嘰。”
莊墨翻個白眼甩著長袖子道:“道爺爺就這麼地,你愛樂意不樂意。”說完舉起酒杯子揚脖給喝光了。沙沙的疏影搖晃,蟬聲幾乎不聞,鴻鵠如期而至。天光乍洩,雲淡風清暖陽高照。桂花香的膩人,淡酒裡面摻了不少這種甜膩膩的味道,喝得莊墨從心到肺渾身不舒坦。
下首那幾個從開始就有爭執的粗人終於第三次開打,其執著令人敬佩不已。寒光突起,粗口不斷,老禿驢再怎麼制止那幾人都只當沒有聽到。再加上老乞丐為首一干人等拍手叫好,氣氛一次高漲過一次。直到杜梓離親自出手製止,才沒有出現又有什麼砍傷腿腳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