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響起,莊墨正蹲在一處矮房上,直盯著院外頭的那群人。天色湛藍雲高遠,一抬頭就是蒼茫的飄忽。莊墨雙眼中的瀲灩彎彎,飛一眼高牆外頭的景緻道:“銀子,你說這等深仇大恨得坑人家多少銀子才能買回來,來之不易啊。”
銀鈴在房簷下道:“公子,奴婢剛剛打聽回來,恐怕情況不太好。那些人不是衝著秦主來的,”頓了頓,“好像是衝著公子您來的。”
矮房後面的水仙冒著蒜青的芽兒,紮在半泥半汙的池塘裡頭,小苗子生機昂然的挺立著。莊墨扭著脖頸瞧了銀鈴一會兒,銀鈴遲疑道:“……公子?用不用奴婢再說一遍?”莊墨又頓了頓,看看銀鈴再看看池子裡的水仙花兒,略一思量爾後道:“也行。”
接近隆冬天乍冷,不知何時下雪花兒,一群人藉著這樣的好天氣在秦府外叫囂,目的就是倆字:鉤子。硬要說是三個字也不是不能夠,那就是:遁月鉤。不久前江湖有好事者稱遁月鉤現落於秦府莊墨手中。於是乎自訊息傳出當日,淮陰城上上下下多了不少閒雜人等,情等著莊墨進府時來個甕中捉鱉。
甕中捉鱉這個次用得最妙,莊墨彈了彈一身墨綠色的衣裳。
銀鈴瞧著從矮房上躍下來的莊墨道:“誰知道那鉤子究竟存不存在,公子實在是冤枉!”
莊墨笑眯眯的雙眼彎回一輪,嘿笑兩聲摸著下巴道:“是,的確冤枉得很。道爺爺我何時成了江湖中舉足輕重的宵小之輩,當真是頗感欣慰,剛來秦府就能收到如此盛情,真叫人慚愧。”
銀鈴道:“這幫人必定一直在秦府外面守著。”
莊墨嗯了一聲,太陽照著發亮的眼珠子,“守著好,更說明道爺爺我的江湖地位不凡。橫豎你們秦主不是還沒回來麼,我換件衣裳出去探探。”
銀鈴說什麼都沒攔住他。
光是側門就圍了不少人,一個彪形大漢坐在門口的石臺之上,拿著把蒲扇有說有罵。一賊眉鼠眼之輩一手提著一口銅鑼,一手拿著小錘兒,順著邊敲。銅鑼坑坑挖挖的,小圓錘見楞見角的。敲一下換個方向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