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之時,火勢已經得到了控制,但焰夜殿卻已是一片殘骸,蕭癮看著侍衛抬出的擔架上用白布覆蓋之人,愣在了當場。
侍衛長領著抬著擔架的侍衛來到蕭癮面前跪在了地上“叩見陛下…”侍衛長畏縮的道,許久不見蕭癮出聲後,疑惑的抬頭,卻見他直盯著拿白布發呆,才愕然想起,在這宮中有誰不知蕭癮對蕭雪染的寵愛,瞬時,侍衛長神色一凌艱難的開口“…據焰夜殿的宮女所說…這…應當便是七殿下的遺體…”
蕭癮直覺心疼萬分,彷彿被人挖出心頭肉般,他原便是冷情之人,而對他而言這人不過就是個皇子,他蕭癮最不屑的子嗣,怎會有心疼之感,無論曾經對他如何疼愛…更不提現下對這人他是半點記憶也無,而對呂璇卻有著另他都覺得怪異的親密記憶,卻未有那心動之感…想著蕭癮皺起眉,深吸口氣之後翻開白布…
那人早已一片焦黑,面目全非,在看那如黑炭般焦黑的交握在胸前的頭上空空如也,蕭癮不由鬆了口氣。不是他…不是他…為何如此肯定,他自個也不知,但直覺告知他,這人並不是那絕美之人…就算是他自欺欺人也罷,他決不信現下躺在這擔架之上無法辨別容貌之人是那小人…
不多時,呂璇同幾個宮女及其他幾位嬪妃相繼來到焰夜殿外,蕭癮冷眼看著幾個幸災樂禍,甚至還有幾位只差沒笑出聲的妃嬪,面露殺意。
“陛下…七皇子無事吧”呂璇祥裝憂心的開口問道。
蕭癮挑眉打量著呂璇,這個女人在他眼中一直都是狠角色,便是腦中與這女人甜蜜的記憶是如此清晰,他還是懷疑,仿若那些記憶並不屬於自個。
蕭癮冷冷的看著呂璇,並不願多說,而後轉身離去…
兩年後…
站在‘隱軒’那尤為蕭瑟的庭院之內,蕭癮抬頭看著院內唯一的一棵大樹,也不知今日為何會來到此處,這兩年來陪伴著他的只有寂寞與空虛,即使身邊從不缺那些阿諛奉承之人,但卻總覺得缺少了什麼重要之物,卻又憶不起來。
突然,腳下踩到的硬物讓蕭癮低頭,看著那即使被塵土掩埋了原貌卻還是讓他感到熟悉的錦盒,蕭癮不由蹲下身拾起盒子,拿著錦盒的手不住的顫抖著,直到伸手開啟錦盒,塵封在內之物,終因此重見天日之時,蕭癮卻覺得瞬間天昏地暗了。錦盒內放著的不是那兩枚玉指環又是什麼。而原本該在自個手上的玉指環何時丟失的他竟是不知,卻不想竟是被那人撿了去,只是,現下這對玉指環在他手中…他一直以為被那小人帶走之物…竟是在此處,這是他當初確定那人還活在這世上的憑證,如今…卻如此諷刺…
看著指環,瞬時所有的記憶鋪天蓋地而來,讓蕭癮不由收縮了瞳孔,恨意與殺意爬上了蕭癮冷峻的臉,即便如此他依舊不願相信,那人已於兩年前…但,呂璇他依舊不會輕饒…
至焰夜殿一夜之間被燒成灰燼之後,蕭癮並未叫人修復,而是一直荒廢著,不讓任何人進入,焰夜殿彷彿成了禁地般,再也無人踏進。在蕭癮心間,焰夜殿便是歸蕭雪染所有,不論如何都得蕭雪染決定,自然焰月殿的一草一物都不例外。而冷君,龍默涵幾人也在那一夜大火之後,彷彿人間蒸發了般,不見了蹤跡,這讓蕭癮更加確定那小人還活在這世上的事實。
冷眼看著模樣狼狽的呂璇,蕭癮一臉諷刺。
“為什麼…我那麼愛你”披散著長髮呂璇一臉頹廢,看著蕭癮臉上盡是不甘之色。
“愛?你知曉何為愛?你對染兒痛下殺手之時,可有想過朕比你愛朕更愛他,可笑,他對朕意味為何你可知曉?”蕭癮尖聲道,早已失去了以往的冷漠。
“你…想起來了?…不可能…”呂璇驚懼的瞪大眼看著蕭癮。嚴卿明明說忘塵沒解藥,且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想起曾經那段最刻骨銘心的感情。
“為何不能,便是我一時被你所使的手段所惑,但染兒早已深入我的血骨…同你說這些又有何用,你怎會懂”蕭癮嘲諷的開口。
“癮哥哥…他…是個男子啊,你們如此會被天下人恥笑的,更不提在世人眼中他還是你親子”呂璇激動的勸說道。
“那又如何?朕從未在乎過這些,朕在乎的只有染兒”蕭癮嘲諷的輕笑道。
“但是他已經死了”呂璇尖聲道。這叫她如何甘心,竟鬥不過一個死人,怎麼說她呂璇也可稱得上是雲國第一美人。
“朕不相信,染兒定是生朕的氣躲起來了,只要解決了你,朕便馬上去尋他”蕭癮勾唇道。
“即便他還活著…這兩年他也未來尋你,說不定現下他身旁早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