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跑邊叫,一臉的興奮激動。
“于飛……”崇華也同樣激動了起來,向他跑去,兩兄弟緊緊擁抱在一起,幾乎熱淚盈眶。
“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重逢!”殷于飛捶了他一拳,咧嘴笑道。
崇華回了他一拳,“都三年多沒見了,你還是老樣子!”
殷于飛撓撓頭髮,道:“你不也一樣沒變,皇帝陛下?”
“哈哈哈”兩人相視大笑起來,再次給了對方一個大方的擁抱。
崇華和于飛不僅僅是都姓殷的同族兄弟,在崇華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曾在燕臺關生活過幾年,和自小隨父守衛燕臺關的于飛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燕臺關環境艱苦,氣候嚴酷,兩個半大的少年就在那裡一同習文,一同練武,一同玩耍,一同闖禍,也一同受罰。兩人之間的感情自然也就遠遠超出了一般的堂兄弟,就如同崇恩、秦烈和楚凌雲之間的莫逆之情一般。
兩人閒話一番家常後,殷于飛忽然面露難色,問道:“崇華,你這次前來,會不會太冒險了?你畢竟是皇帝啊……”
崇華但笑不語,他不是不知道有可能付出的代價,但是真的好久沒有看到崇恩了,那種想念是任何人都無法體會的。所以千難萬難,他還是來了。
“崇恩呢?你們的元帥大人不會軍務繁忙,沒空接見我吧?”崇華打趣道。
殷于飛不知如何開口,只好說:“崇恩可能現在無法見你……”
“為什麼?”崇華似乎看出了些許端倪,正色問道。
“鬼車城出了一些事,情況不太妙。”殷于飛頓了頓,神情極為嚴肅地說:“崇華,你身系江山社稷,對我們尤為重要,所以崇恩和我,都希望你能先回昊天。”
崇華沉默了一會兒,問:“出了什麼事?”
“我,我不能說。”
“總之我來了,就不會輕易地回去。你若不說,我就在這裡一直等著。”崇華說著,就地盤腿坐下。
“唉!”殷于飛急的團團轉,“你怎麼那麼固執?知道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只不過是平添煩惱罷了!你是皇帝,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我們打這仗還有什麼意義?”
可崇華根本不理他,只是安靜地坐在黃沙之上,雙眸炯炯有神地望著不遠處的鬼車城門。
殷于飛無計可施,只好對沈淮說:“沈大人,請你立刻護送皇上回都城,若有差池,你我都擔當不起。”
沈淮斜倚在馬車旁,看也不看他一眼,懶懶地道:“禁衛軍只聽皇上一人命令,如今皇上並沒說要回昊天,沈某也礙難從命。”
“你……”殷于飛氣結,於是也一屁股坐在崇華身邊,“要坐我就陪你一起坐!大不了雅爾丹人來了,把我們一起滅了!”
兩人一左一右地並肩而坐,面朝著鬼車城門,誰也不理誰,誰也不說話。
沈淮面對著這對固執的兄弟,無語望天。
此時,鬼車城內也並不平靜。
知道崇華到來訊息的,除了崇恩、于飛、秦烈、袁婷芳外,就沒有別人了。不過夏侯雲畢竟是崇恩身邊的人,又心細如髮,這件事怎麼也難瞞過他。雖然知道如今城中危險,崇恩不讓他們進城是正確的決定,但他還是心中難受,站在一旁默默地抹眼淚。
崇恩本就心煩意亂,被夏侯雲一哭,更是煩上加煩,破天荒地訓斥道:“雲兒,你若想回家,我也不攔你,你現在就出城和他們一起回去吧!”
夏侯雲聽了,怕崇恩再生氣,悶悶地忍住眼淚,抿著嘴不說話。
“現在什麼情況?”崇恩衝秦烈大聲問道。
秦烈同樣心中煩躁,沒好氣地說:“皇上根本不肯走,和于飛兩人一同坐在城外,活像一對石獅子,替咱們看門呢!”
“你!是不是太久沒挨棍子了?越來越大膽了!”崇恩氣極,他一向難以忍受別人對崇華不敬,就算是秦烈也不允許。
秦烈也像被點著的柴火一般,火蹭地竄了上來,“你對我發脾氣有什麼用?現在一個將軍,一個皇帝,在咱們城外乾坐著!要是這時來了雅爾丹軍隊,他們全都要歸西!”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道理嗎?可讓他們入了城,又怎麼辦?萬一,萬一崇華染上了那個該死的怪病……”崇恩閉上眼,兩行淚水流下。他是親眼看過染病士兵是如何痛苦,死狀如何悽慘,他不能讓崇華冒一絲危險,絕對不能!
“可,可我們不是也沒染上嗎?”夏侯雲怯怯地說。
“雲兒說的對!”秦烈說:“只要小心些,不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