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傳令下去,盡所有力量找到雲兒,一天沒找到,大軍就按兵不動!”
“什麼!”殷于飛和秦烈都大驚失色。
“若是雲兒有什麼意外,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崇恩一拳砸在桌子上,憤怒不已。
“也許,雲兒只是去附近走走,很快會自己回來的!”秦烈勸慰道。
“不可能!”崇恩立刻否定,“雲兒一向乖巧,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私自出營?他有什麼事都會和我說的!”
“崇恩,你不要太感情用事!難道找不到他,我們連仗都不打了嗎?”殷于飛叫道,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向冷靜的崇恩會失去理智。
“對!一天找不到雲兒,我就一天不出兵!”崇恩雙目直視著他,放出狠話。
“于飛,別說了!”秦烈忙拉住殷于飛,不讓他再和崇恩起衝突。
也許于飛不明白,可秦烈十分清楚,崇恩和雲兒之間的感情。在崇恩還是二皇子的時候,雲兒就作為伴讀一直追隨在他身邊,那時皇宮裡陰謀交匯,危機深鎖,沒有一個可以相信、可以依靠的人,甚至崇華都身處一個尷尬的位置。而崇恩身邊,只有雲兒,自始至終,無條件地追隨陪伴著那位不起眼的、地位不高的二皇子,用他的單純和善良一次次溫暖著崇恩,伴他度過了那段最惶恐不安的歲月。對於崇恩來說,崇華是愛人,可雲兒卻是至親的家人!因此,可想而知,每當雲兒遇到危險,崇恩總是會失去他的冷靜和沉著。
接下來的幾日,崇恩出動了大隊人馬不停地搜尋夏侯雲,從烏掖城內,一直到鄰邦的小城,可卻杳無音訊。
大軍拖了又拖,殷于飛每日一次請示崇恩是否要出兵,都被崇恩斷然否決。兩人間的氣氛也越來越僵持,秦烈急得束手無策。可正在此時,夏侯雲回來了。
他是一個人回來的,被士兵發現暈倒在烏掖城外。崇恩立刻召集了軍醫和袁婷芳,仔細為夏侯雲檢查了身體,卻發現他除了虛弱了一點,並沒有受傷。
“雲兒,你究竟去哪兒了?”崇恩忍不住問道。
夏侯雲摸了摸自己額頭,搖頭道:“我不知道……什麼都不記得了……。”
“袁姑娘,是不是有人給雲兒吃了什麼藥物,所以他才會喪失對這幾天的記憶?”崇恩問袁婷芳。
袁婷芳再次為夏侯雲診了脈,說:“也許是吧,不過看來那人並沒有傷害到雲兒,他的身體目前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雲兒,你真的沒有感到任何不妥嗎?”崇恩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夏侯雲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沒有……只是,頭好暈,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就不要想了。”崇恩摸摸他的頭,“你沒事就好了。”
“既然雲兒找到了,那我們就能出兵了!”秦烈高興地道。
“我們明日就向鬼車出發!”崇恩下令,不過心中,卻沒有一點激動,反倒有些忐忑,似乎又有什麼未知的危險在前方等待著他。
兩個月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再次回到鬼車,崇恩感慨不已。兩個多月前,他在這裡經歷了人生最大的失敗,甚至差點失去了秦烈和凌雲。不過這一次,他一定不會輸!
北殤王當日攻下鬼車後,便派了玄冥軍在此駐兵守衛。崇恩安頓好軍隊後,又重新編制了軍隊,讓羅虎繼續帶領玄冥軍。一切準備就緒,全軍等候著主帥的出兵金烏的命令。
可就在這時,鳳翎軍中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最初是有一個士兵得了怪病,身體發黑,七竅流血不止,後來是第二個、第三個……然後越來越多的人得了這種病,就像瘟疫一樣地蔓延開來。得病的人痛苦不已,最後竟都是流乾身上的血後,才抽搐地死去,死狀甚為駭人。連袁婷芳也找不出這種病的來源,更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去治。
“袁姑娘,為什麼會這樣?”崇恩對突然發生的這一切驚愕不已。
“我也不知道。他們似乎是中毒了,但是,一般中毒不會傳染啊!真是很奇怪!”袁婷芳也束手無策。
“袁姐姐,醫書裡都沒有這種病的記載嗎?”秦烈問。
“我從未看過任何有關這種病的書籍。也許,只有義父能知道。”袁婷芳說:“我這就寫信給義父,希望他能下山來幫助我們。”
“可現在不斷有人染上病,不斷有人死去,我們該如何辦?”崇恩問。
袁婷芳說:“我們現在能做的,都非常被動。只能儘量將染病的人先隔離,減少和他們的接觸。還有,我建議元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