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格,急忙上前勸道:“王爺,他也受過教訓了,就算了吧。若真打傷了,王爺不也......”不也心疼嗎?只是最後幾字不敢說出口。
殷斯堯冷道:“你若再說一個字,我就連你一起打。”
羅虎只得噤口,乖乖站到一邊。
殷斯堯舉起軍棍,毫不客氣地一棍落下,看似沒用什麼力,但卻又重又狠,直打在最容易引起痛感的部位上。楚凌雲心中清楚,他是來真的了。這一認識,讓他心裡一緊,身上的疼,哪兒比得上心裡的疼。又酸又澀,又委屈又憤怒。楚凌雲咬住了下唇,緊緊抿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
殷斯堯邊打邊說:“記住我今日打你的每一棍,記住你今日承受的每一次疼痛!以後若還敢衝動傷人,我知道一次就打你一次,這次是八十棍,下次就是一百六十棍,直打到你真正記住為止!”
楚凌雲緊閉的雙唇中恨恨地擠出幾個字:“殷斯堯,我恨你!”
殷斯堯冷酷的眼神中不知名的情緒一閃而過,手上的力道絲毫未減。直到羅虎忍不住上前道:“王爺,到了,八十棍了!一下都不少啊!”殷斯堯才放下手中的軍棍,長舒一口氣,手掌中竟然汗水淋漓。
楚凌雲早就失了知覺,不省人事,背上、臀上的血跡浸透了白色的中衣,看得駭人,下唇也已被自己咬得鮮血淋淋。殷斯堯輕嘆口氣,撫了撫他那冰冷的臉頰,注視他的目光溫柔得能滲出水來。萬分小心地將人抱起,猶如自己最珍貴的寶物一般,“羅虎,去宮裡,傳御醫來!快!”
“是!”羅虎一刻不敢怠慢,立即跑了出去,心想:王爺,最後心疼的還不是你自己嗎?何苦呢?
楚凌雲再度醒來時,已是次日晌午了。背上火辣辣如烈火灼燒般的疼痛,提醒著他前一天發生的事情。睜開眼,發現殷斯堯正坐在床邊,斜倚在床頭,和衣而睡。
楚凌雲掙扎著坐起來,傷口如被撕裂般疼。他剛一動彈,殷斯堯就已醒了過來,忙制止他,“別亂動,小心扯到傷口。”
這傷口還不是你打的?楚凌雲心裡氣結,這時候你裝什麼好心啊!
“殷斯堯,不用你管!”楚凌雲推開他,雙目圓瞪,叫道:“你說過受了罰就許我離開的!”
殷斯堯無奈地笑道:“真的要走?”
楚凌雲憤憤道:“你這破王府,小爺一刻也不待了!小爺不伺候了!”
殷斯堯苦笑,心中嘆道:你什麼時候伺候過?不都是我這王爺在伺候你嗎?
“若真想走,就走吧!”殷斯堯讓到一邊,好像真要讓他走一般。
“你......”楚凌雲見他這般不加阻攔,心裡更是苦澀不堪,頓時紅了眼眶,“該死的殷斯堯,我們一刀兩斷了!”說著,也無暇顧及傷口,猛地跳下床來,可背上的傷哪兒容得他如此折騰,只覺一陣刺骨的疼痛,摔倒在地。身上疼,心裡更疼,楚凌雲心中的委屈早就氾濫了,如洪水決堤一般,再也忍不住了,失聲嗚咽起來,如一頭受傷的小獸。
殷斯堯怎會不知他心裡的苦,覺得自己惡人也做夠了,這才俯□子,溫柔地將人抱起,放回床上。邊為他拭淚,邊柔聲道:“你若要走,千萬記得把我帶上。這個破王府,我也一刻都不想再待了。正好跟你回楚家大宅,風光氣派!”
楚凌雲淚水未乾,含淚瞪了他一眼:“那是我家!憑什麼給你住?”
殷斯堯低頭在他唇上重重親了一口,笑道:“全昊天城的人都知道,北殤王殷斯堯是你楚將軍的人,怎麼,你想不認賬嗎?什麼時候娶我過門啊?”
楚凌雲這才破涕為笑,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厚臉皮了,盡說些胡話,也不害臊。“你表現得那麼差,我要休了你。”
“哦?你捨得嗎?”
“當然捨得!”
“可我捨不得!”殷斯堯俯身輕輕吻住了他,溫柔地、深情地四唇相依,纏綿悱惻。半晌,才依依不捨地結束這一吻,小心地避開他背後的傷口,將他抱在懷中,如此貼近,感受著彼此的心跳和體溫。時間,似乎停止了流動,只為此刻的溫存。
凌雲,希望你真能明白我為何對你這麼嚴厲。我也想永遠護著你、寵著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可你是男子,終有一日要獨自面對外面的風雨,我不能自私地將你永遠禁錮在我的羽翼之下。所以,為了我,也為了你自己,你一定要記住,凡事謹慎,三思而後行。
半月後,御花園秋水澤畔。
秦烈笑著看楚凌雲吃下滿滿一碗甜湯,便將自己那碗也挪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