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
“兩年前的仲夏,烏掖城被雅爾丹所滅。那一年的秋天,燕蘭山就來了一群自稱為黑月狼族的人,用的是與烏掖城極為相似的狼首圖騰。這難道只是巧合嗎?”崇恩抬頭問夏侯雲。
夏侯雲搖頭道:“若說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些。可即使知道了狼族和烏掖城有關,但對於解決我們目前的困境,有什麼幫助嗎?”
“至少知道了我們可能有同樣的敵人!”崇恩向他眨眨眼,“說不定可以同仇敵愾。”
“和他們?”夏侯雲驚呼:“那不是與狼謀皮嗎?”
崇恩大笑起來,“雲兒啊,我倒想問你,你哥哥可有教過你,什麼是朋友?什麼是敵人嗎?”
夏侯雲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哥哥說過,能共同牟利的就是朋友,利益相損的就是敵人。朋友會變成敵人,敵人有時也是朋友。”
崇恩又問:“那你認為呢?你哥哥說的對嗎?”
“當然不對!”夏侯雲語氣肯定地說:“朋友就是朋友,敵人就是敵人。朋友應該坦誠而待,而不該和利益相關。”
崇恩笑著摸摸他的頭,“有時候,對於有些特殊的“朋友”,我們也可以談一些利益。”
正在這時,不遠處又傳來嘈雜的喧囂聲。
“又是狼族的人來挑釁了!”夏侯雲氣憤地握緊雙手。
崇恩皺了皺眉,這幫狼族的人,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啊。看樣子,如果再不解決,可能會有更大的危機。於是,帶著夏侯雲,神情鎮定地走了出去。
這回狼族來的不只十幾人,而是數百人之多,烏壓壓的一片,幾乎想將營地包圍。營前的鳳翎軍士兵們手握兵器,警惕地注視著來人,蓄勢待發。
秦烈和殷于飛見到崇恩過來,異口同聲道:“請元帥下令!”
下令?崇恩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兩倒是難得那麼齊心,看來你們都想和他們大幹一場了。
崇恩並沒有回答他兩,而是走出營地,見此次帶頭的仍是上次那個狼族的彪形大漢,便問道:“不知閣下這次又有什麼指教?”
“哼,不用那麼文縐縐地講話,老子聽不懂!”大漢舉起長刀直指向崇恩,刀尖距離他的臉僅僅幾公分而已。“我問你,你們想清楚了沒,兇手和糧草交是不交?”
崇恩再次向前邁了一步,任由他冰冷的刀尖抵在臉上,沉著自若地回道:“我什麼都不會交給你們!有膽子就朝這裡砍下來吧。”說著,指指自己的額頭正中。
那大漢沒料到他有此一說,更沒料到他如此膽大,一時沒了方向,卻又不敢真的殺了他,便舉刀大叫:“兄弟們,鳳翎軍不把我們狼族放在眼裡。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狼族的人均是粗壯野蠻的大漢,聽他這麼一叫,也齊聲吶喊起來:
“交出兇手!血債血償!交出兇手!血債血償!”
那叫喊之聲,震徹天地。
殷于飛已經暗中佈置了弓箭手,只等崇恩一聲令下,便可萬箭齊發。任他狼族再兇悍,也難敵弓箭的速度。可崇恩卻一聲不吭,只沉默地聽著狼族的威嚇聲勢。
“白沙是我殺的!要報仇就衝我來!”楚凌雲冷冷地說著,從兩列士兵中走來。
“凌雲,你想幹什麼?”秦烈伸手拉住他。
楚凌雲一揮手,推開秦烈,走到狼族帶頭人的馬前,“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人就在這裡,要取我的命就來吧!”
“好!”那大漢鼓起掌來,“既然你那麼爽快,我也給你一個痛快!你殺了我們首領,我就取你性命,一命抵一命,很公平吧!哈哈!”
“我不同意!”崇恩一把將楚凌雲拉至身後。“在我這裡要人,必須我說了算!”
大漢怒道:“他孃的,你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崇恩突然輕笑起來,“我答應你,明日正午,我自會上天穹崖,給你們一個交代。”
“哼,不過是拖延之計罷了。”大漢不屑地說道。
“信不信隨你!不過,你可以看看這邊!”崇恩伸手向後一指,那裡是整齊排列的鳳翎軍,層層疊疊的列隊,幾乎看不到邊際。“若想動手的話,二十萬鳳翎軍隨時奉陪,只是不知你可有勝算?”
大漢一下憋了氣,大聲道:“好,今日就給你一個面子!等你明日的答覆!不然,我們還會隨時找上門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可得隨時給我小心著點!”說罷,他手一揮,狼族的眾人便轉回頭騎馬離去。
見到他們消失在飛揚的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