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回道:“沒什麼可解釋的!你說我是有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你說我是蓄謀的,那就是蓄謀的!”
“凌雲!”崇恩氣結,都這時候了,還那麼犟!
“好,好,崇恩,你聽見了,不是朕不給他機會解釋,是他自己承認了是蓄謀傷害白澤公主。罪無可恕,來人,把他押下去!”
“慢著!”崇恩擋在楚凌雲身前,伸出手阻止侍衛上前:“皇上明鑑,凌雲一向任性,他只是一時氣話,不可當真!人人都知,這匹白澤的烈馬性野難馴,一時狂性大發,也不是不可能的。一切只是意外,沒有人想蓄意傷害公主。請皇上開恩!”說罷,崇恩竟一下跪倒在崇華面前。
崇華揉了揉額頭,只覺陣痛欲裂,“好,今日朕就看在安平王的面子上,不予追究此事。不過,這匹馬性情兇野,不知何時又會發狂傷人。來人,把馬帶下去,殺了!”
“不!”楚凌雲一聲大叫,擋在馬的面前,雙目殺氣畢現,“誰敢碰赤焰,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說著,銀鞭一揮,揚起漫天塵土。
“混帳!”崇華大聲罵道,“立刻把他給我拿下,今日不管誰人求情都不行!”
侍衛們猶豫了一下,可皇命不得不從,於是只得上前抓人。
崇恩再次擋在楚凌雲面前,秦烈緊隨在他身側。
“誰敢動楚凌雲一下,就是和本王做對!”
侍衛們果真不再敢動。
崇華氣得臉色鐵青,“你們三個是想造反嗎?”
“皇兄!”崇恩雙膝著地,“請皇兄饒了凌雲!臣弟願替他領罪!”
秦烈也跪了下來,“如果皇上還不能解氣,也請將微臣一併治罪!”
楚凌雲見他兩為自己下跪,不甘地仰頭大喊一聲,憤懣地將銀鞭丟擲,棄於地上,張開空空的雙手,對崇華道:“要殺要罰,就衝我一個來,與旁人何干!”
崇華點頭道:“來人,將楚凌雲拿下!”
“皇兄!”崇恩雙眼含淚,“崇恩求你了!”說著,重重地磕下頭去,一個接一個,不間斷地重重磕頭,沒幾下,額頭已鮮血淋漓。
“崇恩!”秦烈和楚凌雲急忙去拉他,可都被他掙脫開,一個勁兒地拼命磕頭。
崇華閉上眼,不忍心再看,只覺那紅色的一片看得他心驚膽顫,更看得他心痛如絞。
“夠了,夠了!”崇華大聲吼道:“別再磕了!朕答應你,答應你放過楚凌雲!”
崇恩停下磕頭的動作,在秦烈和楚凌雲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
“多謝.....皇兄。”聲音微有些顫抖。
崇華走到他面前,突然捏起他的下巴,冷冷地道:“崇恩,你太讓我失望了。”
崇恩目露不解,只聽崇華湊近他的耳旁道:“你以為朕看不出來嗎?若不是你授意,楚凌雲怎麼會這麼做?當初你是第一個贊成朕娶她的!怎麼,現在後悔了嗎?朕沒想到你是這麼心胸狹窄,沒有一點容人之量!朕想過了,就如你所願,與白澤聯姻!”說罷,拂袖而去。
“皇.....”崇恩踉蹌地追了幾步,卻跌倒在地,心中隱隱抽搐的疼痛,疼得他幾乎要落下淚來。
崇華,你就是這麼看待我的嗎?在你的心裡,我是心胸狹窄,沒有容忍之量的人!你真的認為是我叫凌雲傷害莫蘭兒的嗎?我以為你最懂我,原來只是我的奢望。我們這些年來的感情,竟是那麼的脆弱,經受不起一點觸碰。崇華,這是我的悲哀,亦是你的。
秦烈走到赤焰面前,用手輕輕從它身上撫過,卻在手碰到它的頸部時,感覺一陣黏溼。伸手一看,手上竟染著血跡。秦烈悄悄在身上擦去血跡,不露半點痕跡,可眼中卻閃過一絲寒光。
夜色深沉。
莫蘭兒梳洗完畢,摒退了服侍的宮女,正欲休息。今日發生的事,就好像一場惡夢,那個楚凌雲簡直是惡魔,連那個安平王也是瘋子,這個皇宮裡,這個昊天城,都瘋了。若不是為了崇華,她早就離得遠遠的,免得沾上那群瘋子。
剛躺上床,還沒閉上眼睛,突然感覺脖子一陣冰涼,低眼一看,竟是一把透著寒光的匕首。
“啊!”莫蘭兒驚呼起來,連滾帶爬地逃到床角,將身子蜷縮起來。只見一名年輕男子坐在她床頭,瘦削冷峻的臉上透著陰狠的表情,她認識他,秦烈!
“你,你想做什麼?”莫蘭兒抱緊自己的身體,顫抖地問!
秦烈伸出手,手指間夾了一根銀針,鬆開手,銀針落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