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考慮得正是!我們白澤城東面不遠處,還有一處綠洲,正好可以供鳳翎軍勇士們安營紮寨。不知元帥意下如何?”
“如此正好!”崇恩吩咐秦烈先隨白澤計程車兵去那綠洲察看,然後又問安薩:“請問陛下,最近雅爾丹可有什麼動靜?”
安薩搖了搖頭,“最近萬里冰凍,不宜行軍。所以雅爾丹一直都在蟄伏中,不過相信等到了三月,冰雪消融,他們就會有所行動了!”
崇恩思索片刻,道:“雅爾丹一向詭計多端,這段時間也不可掉以輕心。如果白澤城有任何異象,請陛下一定立刻通知我!”
“那是自然!”安薩對他的細心感動不已,再次提出要宴請崇恩和幾位將軍。
崇恩委婉地拒絕道:“多謝陛下好意,不過鳳翎軍初來乍到,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安頓。等一切安置妥當後,在下一定親自入皇宮向陛下請安。”
雖說是綠洲,可在這樣寒冷的季節,還是被皚皚白雪覆蓋,看不見一片綠色,茫茫四野,一片蕭瑟。
楚凌雲孤身立在荒漠的雪地上,漫天遍地的白色中,紅色的氅衣豔如烈火。他面向著東方,吹起他隨身攜帶的蕭。
悽悽然的蕭聲,迴盪在這蒼涼的天地之間,隱約的憂傷,宛如冰水點滴滲透入心。
秦烈遠遠地站著,看著那抹孤寂的身影,聽著他如泣如訴的蕭聲,心裡明白,凌雲是想家了,想那個人了。雖然楚凌雲外表看起來不可一世,但他的內心就象水晶做的,玲瓏剔透,卻比誰都柔軟易碎。
這時候,一個剎風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在偷什麼懶啊?快來幫忙!”
秦烈回頭瞪了那人一眼,“老子偏不幫你的忙!”
殷于飛氣急敗壞地哇哇大叫:“你敢!我非給你點顏色瞧瞧!你等著!”說著,便想去抽劍。誰知站在他身邊的夏侯雲快了一步,一把抽走他手上的劍,佯裝生氣地說:“殷將軍,元帥吩咐過,不許你們再私鬥!難道你忘了?”
“我......”殷于飛一時語塞。
夏侯雲將劍柄往他手裡一送,道:“哼,我這就告訴元帥去,看他怎麼罰你!”說著,真的向中軍帳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偷偷向秦烈眨了眨眼。
不過殷于飛沒看到他這小動作,以為他來真的,忙追上去哀求道:“好雲兒,我是說著玩兒的,別當真啊!你不會這麼不講義氣的吧,好雲兒,求你了......”
見那大個子哭喪著臉拉著雲兒的衣袖撒嬌,秦烈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個殷于飛雖然很討人厭,不過一路上幸虧有他,才笑聲吵鬧聲不斷,倘若一日真少了他,恐怕還會覺得寂寞呢!想到此,秦烈突然心中一顫,是從何時起,他居然會為殷于飛不在而感到寂寞?荒唐!簡直太荒唐了!
風平浪靜地過了幾日。這日夜裡,曠野上野風呼嘯,如惡鬼的哀號一般。除了守夜巡邏計程車兵外,其餘人都在各自的營帳中進入睡夢。
自從到了白澤後,崇恩便在自己的主帥帳裡又安置了一張睡榻給夏侯雲。他答應過沈淮,會讓夏侯雲待在中軍,保護好他。試問全軍上下,哪個地方會比守衛森嚴的主帥帳更為安全呢?
夜深人靜時,突然遠處傳來一聲聲淒厲至極的嚎叫聲。
“什麼聲音?”崇恩翻身坐起來,夏侯雲也被那聲音驚醒,揉著眼睛道:“象是什麼野獸的叫聲。”
“走,出去看看!”崇恩披上外袍,掀開厚重的簾子走到帳外。
夏侯雲也忙穿上衣服,緊跟在他身後。剛除了帳子,就見到殷于飛、秦烈已在外面了,楚凌雲邊繫著外袍邊走來,邊走邊問:“發生什麼事了?那是什麼聲音?”
“是不是雅爾丹人?”夏侯雲緊張地問。
“那是狼的叫聲。”秦烈很肯定地說。
殷于飛聞言,忙囑咐左右士兵,“快去看看,別讓狼靠近!”雖說曠野裡有狼出沒不是什麼希罕事,但若碰到狼群,那也是很麻煩的。
不一會兒,士兵回來稟報:“稟元帥、將軍,我們少了兩匹馬!”
“少了兩匹馬?”殷于飛大吃一驚,難道是被狼拖到狼窩裡去了嗎?不可能啊!光比體形,那狼怎麼拖走馬呢?何況這裡的馬都是戰馬,彪悍壯實。若遇到狼的攻擊,也不可能不發出掙扎或嘶叫的動靜啊。
“有看到馬的屍體嗎?”崇恩問。
“沒有,就象憑空消失了一樣。”士兵回道。
“會不會有鬼啊?”有士兵竊竊私語。
“是啊是啊,荒郊野外的,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