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風鎮是一個人口眾多的繁華城鎮,雖說和昊天自然是沒法可比,但在人跡罕至的燕臺關境內,也實屬難得了。
在沒有戰事和操練時,燕臺關計程車兵和將領也常常會到千風鎮,喝點小酒,找點小樂子。可在戰事緊急時,這種行為是違反軍紀,絕不允許的。
雙鬼賭坊是千風鎮上最大的賭坊,這個名字取的是民間小鬼運財的寓意。
賭坊的老闆娘名喚岑三娘,年過二八,風韻猶存。雖然看上去是一弱質女流,但千風鎮誰不知道這個女人的手段和魄力。要不然,也不可能一個女人撐起這家雙鬼賭坊啊。
這天夜裡,賭坊裡依然人頭攢動,賓客盈門。岑三娘望著那些惡形惡狀的賭徒們,不由有些厭惡地閉上眼,只覺著昏昏欲睡。
正在這時,厚實的門簾被掀開,帶進來一股強烈的冷風。岑三娘被冷風一激,一下子清醒過來,望向走入賭坊的兩個陌生客人。
這一望,不由一楞。好俊的兩個年輕人!一個她記得,今日晌午後來過,那張豔麗冷冽的臉,只見過一次,她就再難忘記了。而站在他身邊的另一個男子,她卻不曾見過。那個男子雖不如前一個那般容顏絕豔,但那張冷峻清絕的臉上,帶著幾分不羈,幾分孤傲,幾分漠然。她一眼便已感應出,這個男子,很對她的胃口!一個有著野獸氣息的男子,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兩位貴客真是好興致啊,深夜還來光顧我這賭坊。”岑三娘扭著纖細的腰肢迎上前去,笑得滿面春光。
楚凌雲微微一笑:“我可是來翻本的哦!”
“歡迎,歡迎!只要客官有本事,就是把我這賭坊都贏了去,我岑三娘也絕無二話!”
秦烈往賭桌前大大咧咧地一坐,目光從那一眾賭客臉上掃過,看似不經意,但誰是神、誰是鬼,瞬間都已瞭然於心。
楚凌雲拍拍秦烈肩膀,“兄弟,若今日真贏了這破賭坊,咱就把它拆了當柴火燒!”
那岑三孃的手下聽他這話,知他來者不善,不由提了警惕,看著岑三娘等她指示。岑三娘給了他們一個安撫的眼神,對楚凌雲笑道:“哎喲,這位公子口氣可真不小啊!不過光說可不算本事,還是賭桌上見真招吧。”說著,纖纖玉手搭在秦烈肩上,半個身子也直往他身上蹭。
秦烈被她身上的濃郁香氣燻得受不了,不著痕跡地肩膀一讓,掙脫開她,豪爽地笑道:“別聽我兄弟瞎說!我們哥倆只是閒著無事,隨意玩玩而已。大家不必認真,不必認真!”
岑三娘聽他如此一說,便站到一邊看著他玩,不時地搔首弄姿一番,誰知秦烈全心都在牌九上,壓根不曾看過她一眼,當真不解風情。
才一柱香的功夫,秦烈已經贏了不少了。岑三娘見狀,訕笑著上前道:“看來公子今日手氣不錯啊,能不能賞臉,讓小女子陪你玩兩局?”
秦烈聳肩,滿不在乎地說:“當然,你想怎麼玩?”
“還是玩牌九,就我倆!”岑三娘將手覆在秦烈手背上,曖昧地摩挲著,問:“公子想玩大牌九還是小牌九?”
秦烈猛地抽回手,有些厭惡地說:“小牌九好,乾脆利落!”
“好,就小牌九!”岑三娘推開執骰子的夥計,親自上陣拿起骰盅,“下注吧!”
秦烈將剛才贏的銀子全推到桌子中央,“全押了!”
岑三娘大笑:“好,你押得起,我就賠得起!”說著,用力搖了搖骰盅,開始派牌。玩大牌九和小牌九不一樣。大牌九是每人四張牌,兩兩與莊家對牌,全勝全敗分勝負,一勝一負為和局,因此四張牌如何組合是關鍵,靠的是運氣加策略。而小牌九則每人兩張牌,勝負立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完全靠運氣定輸贏,比起大牌九來更加刺激,因此一般惡賭之徒都喜好小牌九。
“按點數,我先開牌。”岑三娘玉手一翻,笑道:“真對不住,第一局就是一副雙天!”
秦烈摸摸鼻子,嘿嘿一笑,道:“不要著急!雙天也不算很大。”語罷,翻開牌來,竟是一副至尊寶。秦烈不由調侃道:“呵呵,對不住對不住,今晚運氣不錯!”
岑三娘臉色不變,依然笑道:“好手氣!佩服!來人,多拿些銀子來,老孃今日要好好賭個痛快!”
不一會兒,手下的夥計端來滿滿一箱銀子,足有好幾百兩。
秦烈將手上的所有銀子再推到中間,神情瀟灑地道:“今日老子奉陪到底,有多少就押多少!”
“好,痛快!”岑三娘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