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傳信的人,也曾是湛家的賬房先生之一。這幾個毫不相干的人湊在一起卻策劃出了一場極為成功的謀殺。在一個滿月的夜晚,在凌煙仙子水嫵的毒藥配合下,思容帶人殺光了湛家所有的人。司馬慈凰,或許該叫湛慈凰,那日被人抱走出去玩耍逃過一劫。湛絕則是因為與那賬房先生平日十分親厚,賬房先生不忍殺死這個討人喜歡的小少爺便剁下了一隻手給那幾個主謀以證明雖然找不到屍體那麼小的孩子也活不成。湛絕雖然苟活,那賬房先生卻也因此被人打斷了腿,是以後來才成為了宣城破廟裡的瘸腿老趙。魏靖林思容的一夜暴富也是在這之後。這件慘案中唯二存活下來的人如今終於相見。
司馬慈凰的神色非常平靜,他早想過湛家突然消失必然是遭遇了慘劇,由於當時太小而沒有兒時記憶的他聽後雖然能感到憤怒卻沒有湛絕那種深入骨髓的絕望與仇恨。“難道你真要一個一個報復過去?這件事的幕後推手是朝廷,憑你一人之力還妄想覆天不成?”
湛絕突然笑得很狡猾,“那還得靠你啊,我的好弟弟。”
司馬慈凰背上不知什麼時候起早已被冷汗溼透,如今衣衫貼在肌膚上湛絕這麼一笑,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上來了。“什麼意思?”
“殺了柳紫陌。”
“他,他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你少亂來!”司馬慈凰大驚。
湛絕把司馬慈凰的驚慌盡收眼底,笑得很開心,“柳紫陌是林隱的獨子,你說林隱到時候會去找誰算賬。”
如果柳紫陌死了,那個四王爺即使把朝綱攪得大亂也一定會把當年的罪魁禍首揪出來。更不用提林隱一直是王位最有力的競爭者,到時候天下大亂戰事四起也不是不可能。對於勢單力薄的湛絕而言這實在是一個一步成功的妙計。
司馬慈凰剋制住全身的顫慄,努力穩住自己的聲音道,“那不可能,我不可能去殺柳紫陌。”
“你早晚會動手的。”湛絕的聲音溫柔中充滿了無限冷酷,“慈凰本事真是不小,竟然能讓柳紫陌動心,你放心到時候他一定捨不得傷你。”
“你!我絕對絕對不會殺他的,你死心吧!”司馬慈凰大怒拂袖而去,結實的木門被他摔得發出一聲巨響。
“哼。”湛絕冷哼一聲,眼中紫色光芒轉瞬即逝。
新年快樂
……》 司馬慈凰莫名其妙的失蹤引起太守府內一場大規模的騷動,萬幸的是在柳紫陌做出更出格的舉動之前他自己就回來了。管家在角落裡摸了一把冷汗,幸好回來了,司馬慈凰不在的時候府裡下人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生怕刺激到柳紫陌。
柳紫陌凝視著床上裹成一團死睡的人,臉色陰沉。什麼都不說留張看上去就十分可疑的紙條就跑出去的傢伙是不是非常欠教訓,尤其是回來後一句話不說直接倒床上死睡,當他是空氣?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枉他那麼擔心,怎麼碰上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冤家。
正想著床上死睡的人彷彿感覺到刺人的視線無意識扭了扭,裹著肥厚的被子他看上去像是一隻蠕動的蠶寶寶。
柳紫陌看著司馬慈凰掙扎出被子的手臂心突然柔軟了一下,嘆了口氣下意識走上前去抓住那條稍顯瘦弱的手臂塞回被子裡。司馬慈凰被他養得很好,觸手如白玉般細膩的肌膚讓他不由心猿意馬了一下。
“唔。”柳紫陌的手帶進一絲涼意,司馬慈凰不滿地皺了皺眉吧唧了一下嘴,翻個身直接把人家的手臂拉進懷裡牢牢抱著。
柳紫陌呆怔片刻不敢把手抽出來怕吵醒司馬慈凰,手臂被拉扯成奇怪的角度讓他不得不貼近被子靠在司馬慈凰身上。被壓著太久手臂有些麻,輕輕動了動,司馬慈凰抱得更緊了,柳紫陌微微喘了口氣,手臂絲毫使不上力鼻間又縈繞著司馬慈凰身上微甜的香氣,實在是……
“慈凰。”
司馬慈凰動了下,隨即往被子更深處躲去。
柳紫陌扒開被子露出司馬慈凰頂著亂髮的腦袋,“司馬慈凰。”他邊親吻司馬慈凰的耳垂邊溫柔說道。
半睜眼睛司馬慈凰伸出一隻手揮向那個擾人清夢的傢伙,軟綿綿的手被人一把抓住壓在被子上。司馬慈凰被人打斷美夢醒來腦袋還不清楚,兩眼的焦距都是散的,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本能想趕走討厭的干擾源,要是放在他清醒的時候打死他也不敢向柳紫陌揮爪。
“……司馬慈凰。”柳紫陌的聲音降了個調,透著絲絲涼氣。失蹤一次還學會打人了,很好,看來一直是他太心軟了。
司馬慈凰打了個激靈,聽到夾帶著冰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