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拿頭一歪,靠在身邊那強勁的肩膀,捉過他的大手,細細描過他深淺的掌紋,孟勞吃吃直笑,“別鬧,我還有事,你在這裡乖乖待著,我要人送些茶水來。”
孟拿斜了他一眼,眼角一勾,把個含嗔帶怒的眼神發揮到了極至,孟勞只覺得自己心漏跳了幾拍,耳根又熱起來,囁嚅道:“你這樣不行的,書院紀律嚴明,你不能老混日子……”
從這個角度看去,孟拿把他胸膛不平靜的起伏盡收眼底,微微一笑,雙手虔誠地捧著他的手,把臉湊上去輕輕摩挲著,旁邊這強壯的身體果然震了震,僵硬得似與大石連成一體,他雀躍不已,在他手掌裡閉上眼睛,嘟噥道:“呆會送我去學齋,我累壞了!”
眼睜睜看著他抱著自己手臂睡去,孟勞嘆了又嘆,把他移到背上,用腰帶捆好。一回到校場,樂樂笑呵呵迎了上來,“孟教習,夫子還真厲害,這一天隨隨便便就睡過去了。”
孟勞找個避風乾燥的地方把他放下,用自己的衣服把他包得嚴嚴實實,趕緊回去教學生射箭。樂樂趴在他身邊左看右看,自言自語道:“真是奇怪,他還這麼年輕,沒可能這麼能睡的!”他捉住他的手腕把了會脈,苦惱地抓抓腦袋,“這是什麼奇怪的脈象,怎麼會若有若無,軟綿綿的毫無力氣?
他比著手指頭算,“面色恍白,身體瘦弱,是典型的虛證,這個睡法,應是心腎陽衰,虛證就該進補,可到底怎麼補呢?”他有些喪氣,喃喃道:“早知道就好好跟爺爺學醫,現在救人都救不了,好沒用!”
他戳戳孟拿的胸膛,蹙眉道:“夫子,你可別真的睡死啊,閻王好不容易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