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里就像暗娼一樣,小倌館也很是風行。
只是五大三粗的水根抓了晉三少的……身體,還抓了他這個名義上哥哥的心,都是男人們,若是水根很糟糕的話,那看上水根的人的眼光就更糟糕了。和堂堂晉家三少看上同一個人,他錢文元也是好品味啊……文元不免自嘲起來,水根出去的那晚回來時,身上帶著香味聞起來就富貴至極。
現在可好,除了男人,連隔壁四五十歲的寡婦都打起了水根的主意,也不知這兩天劉寡婦對水根做了什麼,讓水根對劉寡婦如蛇蠍般避之不及,文元陷入低潮的心情又莫名的好起來,看著水根笨拙的躲閃樣兒,就覺得很愉快……當然代表表他喜歡被打擾好夢。
“走吧,走吧,噓,不許叫知道嗎?”水根回身安撫踏著蹄子的騾子,騾子和文元一樣不是那麼耐煩。
“都好了?”文元拿起桌上的包袱。
水根四處打量一番,又去裡屋搗鼓了半晌,最後確定沒有丟下什麼東西,才牽著剛買了兩天的騾子跟著文元出了門。到了屋外,水根讓文元先帶著掛滿行李的騾子走,他裡外把門落鎖,還警惕地豎著耳朵聽著隔壁劉寡婦屋子裡的動靜。
就像文元認為的那樣,劉寡婦對水根來說就豺狼一般。劉寡婦不斷暗示著水根跟了她之後就可以喝香的吃辣的,反正老爹已經不在了,每人管著水根,文元那個好吃懶做的假公子哥兒直接踹出去就好……水根一直假意地應著,但是一天中午時,劉寡婦就然趁著午休四下無人時,居然伸手捏了他的胸……這個水根遭到了老女人的調戲,這讓他不安到驚恐,就不得不跟著文元儘早離開滄熙城。
水根家裡雖然沒有在外面落了債,但也是窮困人家,劉寡婦男人死前沒給她留下一男半女來養老送終,但是錢物倒是有了不少,加上外面放的小額債務,近些年來日子過的紅火,讓周邊的鄰居看的眼紅,看上二十多歲一直未婚配的水根也算是很給水根面子了……至少劉寡婦是這樣想的。
水根跟著文元在天明時就出了滄熙城,買了早食在路上吃,李紀包子鋪的包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餡足汁多,一口咬下去齒頰留香,這應該是水根最後一次吃李紀的包子了罷。
“鴨腿要嗎?”文元伸過來一直香噴噴的油光光的鴨腿。
“文元哥……早上還是不要吃這麼油膩的比較好,早食肉對腸胃也不好……”
“那把你手上的肉包子給我。”文元又伸了手過去。
“……”水根低頭看看薄餡裡冒油花的肉餡,一口咬下,“文元哥,快點吃吧,吃完了好趕路。”
水根並不清楚以前住的村子在什麼地方,只是有個大概的印象,不過有文元哥在,兩個人路上可以慢慢地找。在旱情導致的饑荒來臨之前,村子叫做鴻鈞村,繁瑣的對於大字不識的農民來說有些累贅。
鴻鈞村是因為一場戰役得名的,村後一座險要的山脈是歷來兵家必爭之地,一位將軍在這裡浴血奮戰,最後整個軍隊無一人生還,包括那個將軍在內,將軍名為鴻鈞。村後的山脈眾多,多奇峰險峰,村子裡面的人都只在山前活動,深山從不進去,那時饑荒時,有人入了山裡面,最後被發現的只有屍體在,最後整個村子不得不捨棄村莊,跟著幾個縣裡面的流民四處流浪,錢老爹一家輾轉流落到了滄熙城。
但那場戰役也只是傳說之中發生的而已,和某朝建國戰役有關,朝廷禁止言傳,數代下來,朝代更替,事實都湮沒在了紅塵裡,聽說後山層巒疊嶂之後還有重兵把守,但只是說說給村子裡的孩子們當故事聽聽而已,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村子後來沒有的,不知這名字還有沒有改,若是沒改,尋起來自然容易,嘴下就是路,但是真的改了,就麻煩了……當初那個帶走老爹的黑衣男子說留下了人照應他們,現在卻毫無頭緒,因為文元哥在身邊,水根才沒有亂想。
路上撿著官道走,夜了就找個地方睡下,身上帶著銀子,水根不放心,大部分都在路過大的城鎮時存在了錢莊裡,帶在身上銀兩,水根都縫進了棉襖棉褲裡,使錢是也是萬分小心,謹遵財不外露的古訓。
幾月下來,水根和文元緊趕慢趕,入了夏,身上衣著輕便了許多,但二人因為趕路看起來邋遢得很,面板也黑了許多,路上也沒碰上什麼惡人。為了文元剛恢復的身子,每日趕路的時間也不長,但最終也還是沒尋到原來的鴻鈞村,只能繼續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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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春困秋乏夏打盹,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