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的了。”
葉詹嘆息一聲,向公玉泠行了個大禮,收住了溫柔,冷酷的道,“我的話已經傳完了,接下來就看公玉大人的了。”
公玉泠道,“我不會讓殿下失望的。”這二人的笑容裡都隱藏這一把刀,殺人於無形的刀。
葉琰見狀只是冷笑了一聲。
葉詹走後,公玉泠道,“習清慕大人應該也看到了,黑蓮谷並沒有多大的實力,如果有像習清慕大人這樣的人來訪,黑蓮谷註定要滅亡。”
“而且也只有梨姜敢與黑蓮谷作對,只是希望在泠兒死後,習清慕大人能夠轉告陛下,央兒的兒子還在殿中。”公玉泠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道。
“他並不是陛下的兒子。”習清慕道。
“央兒是一個會讓人動心的人。”公玉泠道。
習清慕道,“可陛下是一個無心之人。”
公玉泠不再說什麼。習清慕也不再說話,兩個人的面部表情都凝固了。
司空鏡忽然搶在習清慕動手之前奪過了葉琰手裡的彎刀,搶先出了招。面對忽然來的一刀,公玉泠身影化為朦朧的白影分散兩邊,化身為兩個人,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女人模樣的人還是她自己,男人模樣的人也並不讓他們覺得陌生。那人正是百里香印。
“原來你還在?”葉琰看向百里香印,有些懷疑的問。
“真是廢話。”百里香印厭惡的道。
看著百里香印染血的指尖,葉琰微微的合上了眼睛,指尖染血是因為他的指尖藏有薄薄的刀片,那血是從刀片上留下來的。刀片上有血,自然是因為剛剛殺過人的緣故。而葉琰的臉頰上正好有兩道傷痕,血紅的傷痕,還在流著血。
剛才百里香印是從正門進來的,在司空鏡動手的時候,百里香印也動手,他並沒有取了葉琰的性命,只是在他的臉上留了一道淺淺的傷,而著整個過程,葉琰都沒有絲毫的感覺。
除了葉琰和司空鏡,一直警惕的站在門口處的習清慕也沒有感覺到百里香印的到來,他真的是一個可怕的少年。
“他呢?”公玉泠問。
“他是葉詹的人,葉詹走了,他自然也走了。”百里香印道。他門口中的他自然是那個黑衣人。
公玉泠道,“我以為你會聽你父親的話,離開吶!”
“父親給予我的是肉體,公玉大人給我的是活下去的機會和武藝,您才是賦予我靈魂的人。”百里香印略帶感激的道,神態中透露著永遠也不會改變的忠誠。
“你果然是最好的。”公玉泠似誇獎的道。
百里香印道,“公玉大人想他們怎麼個死法?”
“你說呢?”公玉泠問。“只是他們死不死,今日黑蓮谷中都會發生一場空前絕後的滅亡之戰。”
“既然是滅亡,那我們就在等一等,等人多了再動手。”百里香印提議道。
“還有誰要來嗎?”公玉泠問。
“大人忘了嗎?下面還有三個人,剛才我已經傳信過去了,也讓人留下了解藥,算算時間應該也快來了。”
“我還真忘了。”
兩人一問一答,似活在自娛自樂間。絲毫沒有將外人放在眼中。
而司空鏡一直手握彎刀卻不敢出手,葉琰也不敢有任何的動靜。習清慕更是專注凝望,沒有誰敢動。就算那兩個人在閒談,絲毫沒有注意到外界的動靜,他們一樣不敢。
剛才百里香印的那一動已經足夠讓人產生這樣的膽顫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以事已只至此,誰知還有洞外天
封閉的空間,不知何處竟然吹來了細細的微風,隨著微風而來的有千萬只彩色蝴蝶,伴隨蝴蝶飛來的還有鬱郁花香。蝴蝶似落葉般輕飄飄的隨風而來,然後又似落葉般的在眾人眼前墜落。
公玉泠笑著,渾身神經緊繃的司空鏡只覺得渾身發寒。葉琰忽然開口叫了一聲,“司空鏡!”
司空鏡暮然回首,只見一條長鞭從葉琰手中飛出,至於這條長鞭來源何處,司空鏡還真不知道,只是那條鞭子他有見過,那是冷雪手中的那一條,鞭身鑲有薄薄的帶毒的刀片,沾血則亡。
鞭子似風影般從司空鏡胸前擦過,剛才司空鏡的一回身恰好避開,只擦破了外衣。
鞭影似閃電般的朝百里香印劈去,百里香印再次化為一抹白影,分散開來,同時公玉泠也消失不在,似落葉般堆積在地上的彩蝶再次翩然飛起。鬱郁的香味飄散開燻得人睡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