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琥好似沒有聽到司空鏡的話一般,心裡沉悶悶的。難受極了,逼得他有種想吐的感覺。
司空鏡笑著等白琥回他的話。許久,白琥竟無任何反應。司空鏡略顯失落的道:“真是奇怪,一隻湮國的狐狸只知道梨姜的鏡王,卻不知湮國的荻將軍。”
“你說的是荻錦還是荻望?”白琥開口道。心裡千萬思緒自然也只有他懂。可他也更明白,現在並不是在人前顯露可憐的時候,所以他努力地佯裝堅強。
“都一樣,我真正想說的不過是荻家的女兒荻榮。一個好好的女孩家,既然嫁給了皇帝做妃子,就好好的做皇帝的人好了,偏偏又與葉琰有了勾結。”司空鏡說著向白琥坐近了些。“你可知葉琰來邊關是為甚?”
白琥閉目不答。
“人家荻榮來此是因思念父兄,難不成葉琰來此也是因為思念兄長?”司空鏡似自言自語般的道。每說一字,他看白琥的眼神就越深邃一份,“其實,人家是打算藉著探親的理由私奔來著。結果被葉詹給發現了,然後葉詹就狠了狠心,為了皇家的名譽,犧牲了自己的弟弟和荻榮。唉……說來也是一對痴情男女,只怕湮國皇帝聽了也要感動幾分了。”
白琥好似已經睡過去了一般,躺在眼角的淚水也早已經乾涸。
司空鏡坐在他的身邊,左手撐著下巴,打趣的望著那半睡半醒的人。在他心裡,他已經確認了這個人的身份。
半睡間,白琥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裡他成了一縷白煙,飄忽在大地,在他的身側有一個黑衣男子,一路陪著他笑著,不過那都不是歡樂的笑,是輕蔑,是鄙夷。
他看到天空的下方,大地上百姓安居樂業,天下太平,世人都敬著那位曾戰死沙場的太子殿下。他笑了,笑的可悲,原來他的好哥哥給他留了個好的聲譽。
司空鏡打量著那張美麗的臉龐,白瓷般的面板,性。感的唇瓣被哀傷侵蝕,染上了些灰白,看著,看著……司空鏡輕輕地在白琥的唇上落下一吻,輕而淺,但沉睡的人卻感覺到了,他的眉眼動了動,濃且黑的長睫毛也顫了顫,口中卻喃喃的吐出了‘皇兄’二字,聲音很小,也不知司空鏡聽到了沒。
“王爺。”一位將軍恰在此時掀開了帳簾,兩手抱拳微微鞠了個躬。
司空鏡看也沒回頭看一眼,揚手做了個別出聲的手勢。又貪婪的看了看白琥沉睡的模樣,緩緩回身,小聲道:“何事?”
“是陛下在催了,若王爺在不回京只怕……”那將軍擔憂的道。
“在等兩日吧。”司空鏡道。他雖總說身邊的這個人是一隻狐狸,可他比誰都清楚,這個人不是一隻普通的狐狸,他是湮國的太子,在他自己的國家,——他已經死了。如今他無處可去。可司空鏡更明白,雖然這個人恨他的兄長,可他依然愛他的父親,他的國土。司空鏡希望自己可以在邊關多停留些時候,讓這個人多看一眼自己的家鄉。哪怕只是遠遠的遙望。
“是!”那將軍無奈的搖頭。關於這位鏡王好男色的事,在梨姜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你或許並不知道在梨姜有一位鏡王,但你一定會知道在梨姜有一位十分好男色的王爺。
那將軍剛走,又有一個黑衣人從暗中走了出來。司空鏡揉著眉心,臉色嚴肅了幾分。“可打探到什麼了?”
那黑衣人道:“葉鏈確實已經重病。湮國大權全入葉詹之手。”
司空鏡道:“除此還有什麼?”
那黑衣人自然知道司空鏡問的是什麼,“太子之事全是葉詹一手策劃。”
司空鏡嘆息著倒入軟榻,“葉鏈的身子骨一向不是好著嗎,怎麼死了個兒子就病臥床榻了,他可不是一個這般多情的人。”
那黑衣人道:“確實如此。”
司空鏡揮了揮手,“知道了,下去吧。”
“是。”
黑衣人隱退,一切又都是那麼的安靜。當他再次看向身邊這個人的時候,他已經醒過來了。一雙黑亮的眼睛正無神的盯著自己,美麗的長睫毛上下浮動了一下,其貌既柔又媚。
“醒了。”司空鏡淡淡的問道。
白琥點了點頭,道:“戰事已經消停,為何還不回去?”他好像已經有點等不及了。
司空鏡笑道:“那麼急著回去做什麼,山高皇帝遠的有何不好?”說著,司空鏡已伏在了白琥的身上,“外面天氣甚好,我們是出去走走呢,還是……”越說,司空鏡的手已經探進了白琥的衣下。尋到胸前凸起的肉。粒,狠狠的捏了捏。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