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是紅色的。
葉琰垂下眼皮,擋住了明亮的眼眸。濃密的睫毛拉下,將那雙誘人的瞳完完全全的遮擋住了。
“梅花,很好。”司空鏡愛撫著他臉上的梅,分別的時候,那裡是一道猙獰的疤痕。那是他父親手中的刀留下的疤痕。
歲月好生奇怪,僅此一年不到的時間,那一道疤痕已長成了一支紅梅。
“呵……”司空鏡又笑了笑。葉琰耐不住的抬眼看著他。只見司空鏡舉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怎跟個女孩子似的,難不成害怕朕嫌棄你這小小疤痕。”
葉琰怔怔的看著他,久久的也未說出話來。
司空鏡笑著吻上他的眼,“我的阿琰就是獨一無二的。”
“你不怕嗎?”葉琰問。看著司空鏡的目光閃爍不定。
“怕什麼?這梅?……”司空鏡溫柔的撫摸著葉琰額頭的那一支梅花,停留了片刻,又撫上他的眼,“還是這帶著暗紅色的眸子。”
“你都不怕嗎?”葉琰再次問。
司空鏡不再回答,也不忍回答。那些傷,都是葉琰的父親留下的。那是一個父親留給自己孩子永遠的傷。
司空鏡俯身堵住了他半張著的嘴,舌頭滑入口中,流連忘返。柔滑的舌在葉琰的口中換著花樣的挑逗著,引出葉琰的舌,淺淺的吸允著。
作者有話要說:
☆、承諾無息成枷鎖,默默無聲做痴人
楓林深處,用木頭搭建起來的緊緻小樓,樓分兩層,第一層無人居住,右側是廚房,左側一間是倉庫,中間留有最大的一間空蕩蕩,什麼也沒有,只有旋轉上樓的樓梯。
春天的時候,小樓外會有綠籬將小樓圍起來。現下是寒冬,除了積雪再無其他。院子裡堆著幾個雪人。
司空鏡摟著葉琰坐在樓上,賞著雪景,指著那一個個的雪人道,“你的日子過得可真是清閒,都有時間堆這些小玩意了。”
“堆雪人,可以靜心。”葉琰應道,平緩的語氣似清風拂過,帶著點惋惜,沒有任何波瀾。
“你的傷,何時好的?”司空鏡收回了目光。低頭輕吻著葉琰的耳垂。葉琰沉默不答。司空鏡微微用力的在他耳上咬了一口。葉琰扭了扭身子,想要掙開,司空鏡卻將他抱的越發的緊了。兩人身體緊緊的貼在一塊兒,葉琰已清楚的感覺到司空鏡身下的變化。硬邦邦的物體隔著厚厚的衣,正抵在他的身上。
“還沒好。”葉琰應道,垂下有些泛紅的臉。“我醒來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剛好可以走動,便離開了。”
“什麼!”司空鏡喝道,推開了坐在身上葉琰,忽的站了起來,怒視著葉琰,“你剛可以走就獨自離開了,你還要不要活了!”
“活不活已無所謂了。”葉琰嘆息道,“寂靜的山間,鳥鳴花香,風吹鈴響。那是個很美的地方,我也很喜歡那裡,只是那裡有一股濃濃的藥香,總是氤氳不散,惹人心煩。所以就走了。”
對上葉琰悽傷的眸光,司空鏡怎麼也憤怒不起來,只得軟著語氣道,“既然不喜歡,為何不來找我?我一直都在等你。”
葉琰並沒有回答,睜大著眼睛,漠然的看著司空鏡,司空鏡不忍對上葉琰的目光,又伸手將葉琰攬入懷, “知道嗎,看到你這樣的目光,我……我……”
“我也在等你。”見司空鏡斷斷續續的,話難出口,葉琰接過話道。“我父親與哥哥都想殺我,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又怎將我放在心上。對他們而言我不過是個可多可少的皇子。所以……我一直都在等,等你來……”
“傻瓜!”司空鏡揉了揉葉琰的腦袋,落出眼眶的淚融入三千青絲,兩人緊緊的相擁在這寒風之中。
時間一刻一刻的過,他們也不嫌疲倦,一直這麼抱著。
好久好久,也未分開。
司空鏡道,“那你可見到了救你的百里香一?”
葉琰搖頭道,“沒有,我醒來的時候身邊並沒有任何人。”
“習清慕也不在?”司空鏡驚愕道。可他也很清楚,習清慕那麼忙,怎麼可能一直守著葉琰,想著葉琰獨自受的苦,司空鏡越發的自責。
頓了半響,司空鏡將葉琰橫抱起來,往內室走去。
“唉……”葉琰想要掙開,可又不想。
司空鏡笑著將葉琰放到床上,“既然身體還未完全康復,就別亂動。等著,我去做晚飯……”
“啊!”葉琰驚訝的瞪圓了眼睛,看著笑得溫和的司空鏡。吞吐道,“你……會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