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室,無法與其一爭。”
“至於成親了的那兩人倒是幸福了幾年時間,不料皇帝卻突然下旨命姓唐的年輕人迎娶公主,無法抗旨的年輕人只好領旨,不過公主下嫁豈有為人妾的道理?那女子也只有讓出正室之名份。”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倆人難過,卻給了一直默默喜歡女子的姓程的年輕人希望,他為她不平,也希望她能來到自己身邊,此時公主也發現附馬的心不在自己這裡,傷心之下與姓程的年輕人合謀,千方百計地要弄走那女子。”
“但是最後人算還是不如天算,那女子早產而亡,附馬為此傷心告假三年,終日借酒消愁,與此同時姓程的年輕人對附馬的恨已到極點,他要為那女子報仇,精心策劃了六年,終於以篡位之名借皇帝的手除掉了附馬。”
謝羽飛拂落衣上香屑,眉眼寧靜宛如一池秋水,“從此也就太平了。”
☆、變本加厲
程沐驚了半晌,眼中光芒閃爍,隨即一笑:“原來我們的上一代還有這層關係,但是你和我說這幹什麼?”
謝羽飛風清雲淡地笑,“沒什麼特別的意思,算起來,你應該算是唐星兒的殺父仇人之子——真是可惜了,呵。”
言語間頗為婉惜,聽在耳裡卻極為刺耳,程沐幾度皺眉,這些陳年舊事雖未證實過,但他卻無從反駁——那些事,他也曾聽說過,也曾揣測過,至少,父親曾放在他山莊裡的第一美人畫像證明了一些。
“為什麼不反駁?”謝羽飛略帶憐憫地看他,“等會唐星兒會來——你說,如果她知道你是程歡離的公子,還是她的殺父仇人之子,她會是什麼表情?”
“謝羽飛!”程沐憤然起身,一掌拍在桌面:“上輩子的事,你把星兒牽扯進來算什麼?!我知道你恨素寧公主,可是又關她什麼事?素寧公主已經瘋了,唐月兒的婚事被你毀了,這些難道還不夠?你就不能看在你們身體裡都留著同一個人的血的份上,別再折磨她了?”
“怎麼?心疼了?”謝羽飛眼露譏誚之色,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聲冷如冰:“放心,我不會殺她,但是她們加諸在我娘和我姐身上的痛苦我一定會十倍返還給她們!”
程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心卻跌落到谷底——這樣充滿了仇恨地謝羽飛,陌生地讓人心生恐懼!猛地意識到什麼,他拔腿往外跑,不料腳剛抬起來一陣頭重腳輕,無力地癱軟在牆腳,“你……又做了什麼手腳?”
謝羽飛漠然地捻滅香爐地香料,開窗,“迷藥而已,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程沐掙扎著找回理智,終究還是沒抵過藥效,迷迷糊糊他聽見謝羽飛的聲音:“這種迷藥會讓你持續半個月的活死人的狀態,過幾天我會送你去旗城,真是可惜了……”
唐星兒進門時謝羽飛正在沏茶,風從視窗吹進來,纏繞著淡淡茶香,讓人心曠神怡。
見到她謝雪羽抬起頭來一笑,他本來就是美麗不可方物的人兒,笑起來更是憑添了分攝人心魂的美,唐星兒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好半天沒回過神。
“別愣那兒了,坐啊。”謝羽飛笑著遞給他一杯茶。
唐星兒回過神,侷促不安地接過茶,又偷偷地瞧了他一眼問:“你在這兒過得好嗎?”謝羽飛笑著說:“挺好的。”
唐星兒左右張望了下,見四下無人,又擔憂地問:“程歡離有沒有對你不好?有沒有欺負你?”
謝羽飛沏茶的動作停住,心裡不知是何滋味,仍是淡淡然地笑:“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人會欺負我?”
“那就好那就好。”唐星兒鬆了口氣,想起從前的謝羽飛的強勢和理智,也就稍稍放了心,隨即轉移話題:“小意,再過四個月,就是你十九歲的生辰了吧,真的好快……自從家裡出事以後,我真的沒想到我們兩姐弟還可以一起喝茶說話的機會……真好。”
謝羽飛玩轉著青花細瓷杯,星眸微闔,慢慢地回憶起那些遙遠的往事,“是啊,真好,我也沒想到我還能活到現在……”
唐星兒明顯地一僵。
見她這神情謝羽飛忽然一笑:“你比你妹單純多了,什麼事都寫在臉上,說吧,找我什麼事?”
唐星兒地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扭扭怩怩了半晌終於鼓起勇氣說:“我來……是想求你原諒我娘……她現在誰都不認識了,我看她那樣真的好痛苦,大夫說,心病還得心藥醫——”
“原諒?!”謝羽飛冷冷地打斷她的話,唇邊揚起一抹殘酷地笑:“不過你倒真的提醒我了,是該讓她清醒過來,不然——她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