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他吧。”謝羽飛若有所思地說。
☆、包子
進了東宮,明王正從容地研墨作畫,仍舊是俊逸非凡、優雅從容的模樣,絲毫看不出已被禁足的現狀。謝羽飛站在他身邊,看著宣紙上一枝白桃——淡而不素,媚而不妖,傾世而獨立。
謝羽飛微笑著說:“段公子真是好興致。”
“不然呢?”明王輕輕挑眉,似笑非笑,“該做的還是得做,該來的還是會來。”皇后中毒,皇弟禁足——該來的來了,該做的還是要做。這個藏匿在暗中的局,終於開始了。
謝羽飛神色漠然,拿起石墨細細研起來,“需要幫助麼?”
明王神色不動,“我覺得我還能應付。”
謝羽飛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陰情不定,只得沉沉地道:“你這樣,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完你的情。”
“我不需要你還。”明王暗自嘆息,為白桃上勾出最後一片花瓣,“你該懂的,不是嗎?”
謝羽飛掠眼看向窗外,一樹白桃在烈陽下綻開,分外妖嬈——春季的桃花在夏季盛開,他可真是用心良苦。
“有些東西,是我承受不了的。”
明王笑,墨色的眼瞳中光華畢現:“假如我執意要呢?”
屋裡一下子靜了,只聞沙沙聲響,是謝羽飛手中研墨的聲音,細微而沉悶,彷彿磨在人的心絃上,有種說不出的壓抑。
過了許久,謝羽飛低低地笑了:“段公子說的什麼話,有什麼是段公子得不到的呢?我突然覺得,我們有些地方挺相似的,最不喜歡受約束了。”
明王驀地呼吸一窒,如此相似的性子,若強行湊在一起會如何?下一刻他也跟著笑起來,眉目間風華無限,“相較之下,原來我們真有幾分相似……若是強求只怕也會兩敗俱傷……罷了,最後一味藥明天才能送來。”
“你都不急我急什麼?”謝羽飛雲淡風清地笑,停下手中的石墨,“反正娘娘的毒暫時控制了……如果沒事,我先告辭了。”之後就沒了聲音。
明王沒回頭,他知道他已無聲無息地離開,黯然嘆息,提筆在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