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等你醒來你陪我,不,我陪你去看吧。”
“就算你以後不能行走,我養你一輩子還不行?只要你醒過來就好……”
“羽飛啊,要是你擔心我說話不算數,我給你立個字據吧……就寫:展燁軒發誓要養謝羽飛一輩子,如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這樣可以了吧?”
……
“你還不滿意的話,我給你找個媳婦吧,你這麼好看,也要給你找個好看的。”
這話說出口很奇怪,聽起來也不舒坦,展燁軒停了停,接著說:“不光是好看,而且還賢惠,她會天天給你做好吃的飯菜,陪你說話,也不會跟你生氣……”
可最後,展燁軒好說歹說地念了兩天,那人仍是毫無反應,不禁有些氣餒,心亂如麻。要是,他就這樣永遠醒不過來怎麼辦?一時毫無頭緒,拉了被子就在謝羽飛身邊躺了下來。
又過了兩日,京都找來的御醫到了,說的和那大夫說的一樣,傷者自己不願醒來,而脊骨受損很有可能會使傷者一輩子臥床不起。還好一同帶來的還有許多靈丹妙藥,在確定藥效不會犯衝後被展燁軒一口氣抓了大把塞進去。
見狀,隨御醫銀票同來伺候小侯爺的家僕展安擔憂地道:“小侯爺,你這樣會噎死他的。”
“誰說的?”展燁軒瞪眼,“我這不是在給他喂水嗎?還有,你去把這顆人參煮成湯……”
展安苦著臉去了,展燁軒拿著毛巾給昏迷的人擦去嘴角流出的水,嘆息這樣喂水,果然還是行不通啊。
下午給謝羽飛清洗過身子換過衣衫後馬車就到了,因兩人身份特殊耽擱太久怕出事,所以越快離開最好;好在他長年在外,也認識一些商賈俠客,此去地點便是家住附近旗城的一個朋友府邸。
因馬車是這幾日連夜趕工定做的,聞起來尚有桃木餘香。車身以四匹馬並列拉行,車內也極為寬敞,左面有一張軟塌,枕被俱全,右面窗下還有一張矮矮的桌案,案上香爐飄出嫋嫋輕煙,幽香一室。
展燁軒將人小心翼翼地放到軟塌上,看著那極美的面容在這幾日愈發消瘦,不禁黯然。馬車緩緩啟動,展燁軒撩起窗簾,外面鬧市一片紛紛嚷嚷,淹沒了無聲地嘆息。
離樂殿內,仍舊是輕歌漫舞,觥躊交錯。
無歡城主庸懶地倚靠在白玉座椅上,如花的美人跪在身側,纖纖玉指剝著翠綠的青葡萄皮,再溫柔地喂到男子嘴裡。
吃了幾顆,也覺得膩了,便揮手摒退。
正打算閉目養神,一人匆匆而來,“城主,有急報。”
四下頓時安靜下來,“講。”
“回城主,方才有飛鴿傳書來,三日前月長老曾去找玄長老,二人大戰後均受重傷。”
無歡城主自白玉椅上坐起來,眉心的一線金月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愈發耀眼,盯著下方的人,目光如炬:“那羽飛呢?”
這支情報隊是他為謝羽飛成立的,就是要隨時掌握謝羽飛的狀況。
“回城主,玄長老也受了傷,一直昏迷不醒,據看診的大夫說,傷得最重的是脊骨……估計一輩子下不了床!”
“鐺!”是案前盛滿水果的銀託摔到地上的聲音,再抬首,白玉椅上已空無一人。
在客棧住了一宿,第二天繼續趕路,展燁軒小心翼翼地抱著人出房間,途間有路過的客人見到,打趣地道:“公子,你的夫人還真是個絕色美人呢。”
展燁軒頓時咧開了嘴,笑呵呵應:“那是自然。”心裡也因此而得意洋洋——我的夫人能不美嗎?
展安抱著被褥跟在後面,眨巴著眼,還是沒明白。
這一路見自家嬌生慣養的小侯爺悉心照料著這個好看的活死人,已經是奇事了,而且現在說的話怎麼倒越來越怪了?好看的活死人明明是男子嘛!想來想去,覺得應該是地域偏差影響?看來自己還是適合京都。
站在馬車前,展燁軒左看右看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了什麼又皺起眉頭,吩咐展安將被褥放在馬車上,自己卻抱著謝羽飛上了另外的一輛馬車。
“小侯爺你……”老御醫看見他上來也是奇怪。
“噓。”展燁軒示意他禁聲,吩咐另外幾人趕著馬車先行離去,而且不得開啟車門,最後只留下展安和一個車伕。
剛才那一瞬間他想起了一些事,想著一直以來自己都犯著一個錯誤,月長老那麼輕易準確的找到自己,看來行蹤已暴露了,說不定那邊的人也在找自己。剛才那麼做也只是轉移他們的目標,能拖一時是一時了。